“张师此言有理,可是什么才是绝对实力呢?”李承乾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张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言尽于此,再说下去就有党争之嫌了,太子你也知道,皇上最讨厌这个,说的太多了,对你对我可都不好啊。”

    李承乾好不容易才感觉到自己要的东西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张楠此时却不说了,这就好像上厕所上了一半硬是要憋回去一样难受,李承乾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张师多虑了,今天晚上谈论的东西,绝对不会流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张师你就放心吧。”

    张楠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真的不能再多说了,太子你只要记住,在皇上的眼里,不争就是争,懂了吗?好了,这个问题到此打住,我们还是谈谈别的东西吧。”

    “不争就是争?”李承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这句话。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本王受教了。”

    张楠看见李承乾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也就不再多说,不是张楠真的害怕参与到党争之中,只是张楠觉得自己现在对李承乾的了解还不够深,还不清楚李承乾到底是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子,毕竟李承乾最后性情大变,与他的足疾有很大的关系,可是如果没了这个问题,张楠觉得李承乾来当皇帝,要比那个现在还没有出生的“小野鸡”好的多。

    “谢谢张师的教导,本王一定会记于心中的。”李承乾认真的说道。只要是对于这件事情,李承乾都很认真。

    还不等张楠说话,李承乾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把脸蹭到张楠面前,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说道:“张师,我想......你这里......有没有......”

    张楠听见李承乾这么一说,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李承乾不是看上自己了吧,这是张楠的第一反应,毕竟在张楠这里,李承乾可是有前科的人。

    毕竟那个叫“称心”的乐童可不是盖的,称心被李世民知道处死之后,李承乾因为思念称心,所以在东宫中修了一个小屋,立称心的像,早晚祭奠,在室内徘徊,痛哭流涕。他还在宫苑内堆成一个小坟,树起石碑,私下赠予称心官爵。

    如此“重情义”的李承乾,可是让张楠不得不小心。

    “张师,你这是什么表情。”李承乾看着张楠这个堪称惊悚的表情奇怪的问道。

    “太子还是离我保持些距离说话吧。”张楠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李承乾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也是有些不妥,于是便作正了身子,说道:“张师,不知道我父皇最近新得的那匹宝驹,是不是出自张师之手?”

    “宝驹?”张楠想了想,才意识到李承乾说的是什么,笑着说道:“是我送给陛下的,怎么?太子也想要一个?”

    李承乾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虽然张楠的年岁看起来和自己差别不大,可是现在来看,身份毕竟还是不一样,要是放到东宫的那些老夫子们,要是知道了自己想要这些玩物,必定会去自己父皇面前参自己一本,以前自己的房子里面多出来一些字画,这些老夫子们都要说自己玩物丧志,更何况现在自己看上了一匹骏马。

    张楠一看李承乾这幅模样,笑着说道:“不就是这个嘛,小问题,不过我可不能给你一个和皇上一模一样的东西。”

    李承乾一听,张楠居然没有说自己,而是大大方方的答应了下来,不禁大喜,说道:“张师真的能给我一个这样的良驹?”

    “那还能有假?都是年轻人嘛,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年轻人爱玩,这是天性,为什么要抹杀它呢?只要玩的时候好好玩,学的时候好好学,那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这些东西上,有空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多交些有益的朋友,闲来无事时喝喝酒,吟诗,畅谈天地才是正道啊。”张楠的一席话,简直说道李承乾的心腹里面去了。

    “张师真的这么认为?”李承乾惊喜道,以前的李承乾觉得,从来没有人能理解自己,可是今天张楠的一席话,却让李承乾感觉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知音的。李承乾现在只觉得自己人生的头十几年简直是白活了,甚至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为谁而活,从出生下来就坐上了这个被所有人羡慕的位置,可是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李承乾自己知道。

    “太子现在是不是很想喝酒?”张楠看着李承乾的这幅模样,问道。

    “确有此意,张师不要在叫我太子了,你我二人年岁差不多,我与张师你又是一见如故,张师就叫我承乾好了。”李承乾现在只觉得张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自己的人,此时恨不得和张楠喝血酒,拜把子。

    “想喝酒好办,苏文,给老爷我拿瓶好酒上来。”不多时,张楠和李承乾身边的小案几上便多了两只玻璃杯和一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