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普,最近我国出现一种新型宗教,名为一教,不知道赞普可有耳闻?”禄东赞坐在大殿中对着上方的松赞干布行了一礼之后问道。

    松赞干布点了点头说道:“大论说的这个事情我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查探过底细了,它只是在帮助人们治病而已,既没有发展自己的势力,也没有大肆拉拢信徒,更没有拉拢官员,我认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是,只是赞普应该小心,这个一教的医药很厉害,能够治癒很多我们还无法治癒的疾病,臣怀疑是从大唐来的。”禄东赞也是皱眉道。

    现在的大唐显然已经不是吐蕃能够招惹的庞然大物了,所以现在禄东赞和松赞干布根本就不打大唐的主意。

    但是聪明如禄东赞,他可是深知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好关係。

    尤其是邻居还是李世民这样一位心在天下的雄主,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现在的老李同志已经不是睡在了松赞干布的身边,而是把刀都放到了床上,就等着松赞干布伸头把脑袋给他剁下来。

    但是最可气的是吐蕃拿这件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唐日报》每一期,松赞干布都会想尽办法弄上一份过来,从《大唐日报》有限的资讯可以得知,现在的大唐已经是今非昔比。

    吐蕃除了国土面积和地理位置能够和大唐叫叫板以外,剩下的实在是不值一提。所以松赞干布也想的很清楚,什么都不管,闷头髮展,大唐要什么给什么,绝对不提多余的条件。

    本来松赞干布也想效仿《大唐日报》来办《吐蕃日报》,以此来宣传他的新政,结果因为技术的不成熟,报纸造价太高以及吐蕃的识字率实在是太低而中途废止掉了。

    李愔带着一教进入吐蕃开始传教之后,松赞干布已经是收到了消息,但是因为这个一教只是在治病,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松赞干布并没有太过注意。

    但是让松赞干布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一教不传教,仅仅是凭藉着治病救人就拉拢了一大票的信徒,这些信徒也是免费的帮助一教传教。

    百姓们就是这样,只要有实打实的利益,不管背后是什么,他们都愿意帮助这个能得到利益的东西。

    一教的名声渐渐开启了,甚至连其他城池的人一路磕着长头前往一教的所在地去求药,求加入一教。

    可以说李愔基本没有做任何事情,每天就是指挥人看看病,发发药,就拉拢了不少的人。

    松赞干布并不是不对这个一教感兴趣,但是现在的松赞干布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大唐,所以也实在是无法把精力放到这种小事上。

    对于这位雄主来说,只有大唐才是他真正的敌人,剩下的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赞普,还是小心为上,臣以为这个一教来历不明,还是值得提防的。”禄东赞还是觉得这个一教有问题而且不能久留。

    但是没有想到松赞干布摇了摇手说道:“大论多虑了,这个一教根本不足为虑,佛教才是我国的立国之本,只要我不支援这个一教,这一教根本成不了气候。”

    “这臣知道,但是臣就怕这是大唐的计谋,要知道,大唐谋臣如云,武将如雨,还有一个多智近妖的张楠,臣只怕这是他们分化我们的手段。”禄东赞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教的这个名号,但是这个一教拿出来的药品,就让禄东赞觉得这个一教是从大唐来的。

    “哈哈,大论多虑了,以我对李世民的了解,这个人是个爱惜自己羽毛的人,怕是做不来这样下作的手段。再者说,想要用宗教来分化我们吐蕃,那不是癡人说梦吗?李世民还不至于这么蠢。”松赞干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