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的时候,女帝从大床上醒来,揉揉眼睛,看出这是承庆宫,脑袋空空,她什么时候来这儿了。

    身子干爽又舒坦还穿好了寝衣,一看就是被伺候过了,她也十分餍足。坐起来后,寝衣滑落,便看到身上又是红印子又是咬痕,颜色格外深,不知道顾闫又折腾了她几次。还好她进来穿的严实,遮得住。

    难免觉得可惜。

    冷战了一个月,就这么睡了他这么一晚,自己还什么都不记得了,分明她才是皇帝,却觉得自己像被白、嫖似的,还好身子舒坦多了,腰也不疼,算他会侍奉。床都上了,这算是原谅她了吗?

    四下无人,顾闫不在……

    每次从承庆宫的大床上醒来,总是会看到他的健壮的身子侧躺在自己身边,还有他俊逸的脸庞,线条迷人。今日却是床上空空的,连承庆宫也安静的过分了。

    难道他还没消气?又在这儿玩失踪,还以为她是十六七的小女孩好糊弄吗,顾闫他身为国母也太没度量了,苏尔德又不算是后妃,住在后宫又怎么了,再说了,她又没跟苏尔德做什么出阁的事。

    叛逆的女帝,又在给自己找借口。

    从床上下来,堪堪站起身,宋天清愣在了原地,只觉得一道凉凉的液体流了下来,好一会才停下……霎时间叫她又羞又恼,语无伦次地骂着:“这个狗男人,他没脑子还是没手啊!”

    感情顾闫只给她擦了身子,没清理那处,闹脾气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吧,这样报复她,也太幼稚了。

    事实是,太医叮嘱过,若想增加怀孕几率,就……留在里头最好。

    宋天清虽然嘴上说想要个孩子,却很少愿意挤出时间来关心一下相关的事,连一些平常的身体调理都不愿意接受。说起来,她也只是迫于太后那边想抱孙子带来的压力,自己,确实是不上心。

    有顾闫在,她可以少操一半的心,可眼下,顾闫都不在身边,自然没人能将这些亲密事告诉她。

    宫人们很是听话。

    听皇后的话。

    没有人进屋里去打扰皇帝休息,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皇帝此刻的窘迫,她费了好大劲才将自己清理干净,穿上衣裳走出来。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向皇帝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生怕一不小心与她对视,会暴露自己对渣女的歧视。

    氛围可真怪,明明是承庆宫,院子里的人却都是她的,连酷爱守门的大龙二虎都不在,厨房也没有升起炊烟。顾闫不会是带着他的下属们一起跑路了吧。

    走出门来,女帝还没有开口问,梁如便语重心长的安慰:“陛下,虽然您昨晚那么做是有点……渣了,但是,您身为帝王本就要雨露均沾,就算心花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奴婢绝对理解您。”

    女帝不明所以,微笑着轻拍她的肩,“虽然你说的话朕很赞同,但是,朕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哦。”说着,还很自信似的笑了笑。

    闻言,宫人们纷纷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礼貌的微笑。

    陛下都变成渣女了,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