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弯两只兔耳朵,随着风的声音以及草叶摩挲的声音时不时的动两下,活泼的很。

    那一瞬间江无昼有被蠢到,他心想这货该不会以为这是一场很成功的窃听吧。

    而后,那兔子也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接着他干了一件看起来更加不聪明的事情,举起手来把两只耳朵压了下去。

    江无昼:“......你放过你的两只耳朵吧,生怕冒充不了折耳兔是么?”

    两秒后,祁飞星从盆栽后方站了起来,他一边儿挠着头一边儿假装四下看看,“哎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哈......”

    江无昼:“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

    祁飞星:“。”

    江无昼好像还是那个江无昼,高岭之花,严肃刻板,兔子的心放回去了一些,他来之前还生怕江无昼会眼眶红红眼角湿湿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大概会手足无措的把耿子双叫过来耍宝吧,安慰人可不是他的强项。

    索性这么凶来凶去的还好交谈一点。

    “凶什么凶啊,小爷我难得发一回慈悲,来关心关心同事,不行啊?”他晃着两条胳膊荡过来,在江无昼身边停下。

    “你关心我?”江无昼斜眼,死气沉沉道:“那来吧,关心吧。”

    祁飞星:“......”

    兔子的脑回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更加不懂得含蓄,他想了想,歪着头单刀直入:“你家里那些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江无昼:“。”

    祁飞星以为他不知道,又更具体的说:“就是你被家里人逼着给杀父仇人当舔狗的这件事。”

    江无昼:“......”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心情似乎更不好了,“你不都知道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听你说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听到的版本就是事实,够了吗?”江无昼冷笑一声:“家丑传的就是这么快。”

    “我特么的又不是听八卦!”祁飞星说。

    “那你觉得你听到的这些是什么?”江无昼反问:“相声?评书?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

    “是朋友遇到的挫折!”祁飞星大声说道,他绕到江无昼的正面,刷足了存在感:“你跟我说了我才能帮你解决问题啊!干嘛那么排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