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哭哑了声音,一双眼睛在水里面泡过,周边湿漉漉了一片。

    他被弄到脱力,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严淮玉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光从语气和强调上是听不出什么的,唯独那块被严淮玉趴着的地方湿润了。

    江渔累得眼皮直往下搭,重得抬不起来,他努力地将手抬起,环在严淮玉的脊背上,回应着,“我也很想你的。”

    四年的时间,一千多天里,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不在想他。

    思念是一种无形的病,看不见摸不着,身体不会疼,但心会。

    严淮玉抱紧了青年,极尽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江渔,困了就睡觉,我也睡,明天我们一起起床。”

    “嗯……”江渔的意识彻底放松,一脚踏入了梦里。

    严淮玉在他睡着了以后,说着要一起睡觉的人,披上浴袍起身去了浴室。

    他将浸了热水的毛巾拧干,温柔的擦过江渔身上的每一处。

    “疼……”梦里的江渔睡得很不安稳,他蹙着眉头,发出模糊的细声。

    “乖,我不碰你。”严淮玉一颗心软了千百回,青年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紧绷着的身体松了下去。

    严淮玉清洗的工作做得更加小心,有一个怕疼却很放得开的男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体验?

    甜蜜并且痛苦着,被磨到发疯发狂,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对待,严淮玉有些哭笑不得。

    江渔有点儿冷,自动往旁边的热源靠近,严淮玉将人抱进怀里,亮了一晚上的灯,终于熄掉了。

    陈非安在凌晨一点钟回到家,本来他可以提前几个小时的,但因为高速上发生了一点儿小意外,前面的货车出了车祸,倒在路上,把路给拦上了。

    这一等,就时间给等没了。

    江渔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苦闷不已的陈非安,连夜把王小天给弄了起来,跑去打桌球。

    可怜的王小天,在睡得正熟的时候,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人还是懵的,陈非安的车便停在宿舍楼下了。

    ……

    王小天只好穿着一身睡衣,跟夜里潜行的特务一样,从楼上翻了下来。

    室友们鼾声震天,他弄出来的动静很小,悄悄的走,谁都没有发现。

    “老大为什么要跑?”折腾了半天,王小天的瞌睡虫被赶跑了,一谈到江渔的事情,便来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