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只有江渔知道,而小爱是不知情的。

    江渔决定不告诉小爱,悄悄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吃完了早饭,便要上楼准备下午带去学校住宿的行李,长恒三中和常青一中,是两条不相干的道儿。

    也就是说江渔不可能会和江辞水顺路的,江辞水不住在学校,他在学校附近,一个月花三百块钱,租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江辞水住在校外,方便放学以后,去网吧给当网管,或者去些未成年无法涉足的娱乐场所给人看场子。

    一个月下来,约有两三千块。

    江辞水成绩差,无论什么书他都读不下去,但他乐意在学校里待,学校对于他来说是救赎,可以暂时带他远离那些肮脏地和肮脏事儿。

    两个人都要去学校报到,可通往两个学校的路,却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儿。

    “打住,我可不想让你送我。”江辞水恶声恶气道,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会外都称自己无父无母的。

    这突然冒出个妈来,究竟算个什么事儿啊。

    江渔在状态之外,他专注地看着盯着男生的头顶看,眼睛眨啊眨。

    江辞水的头顶上,终于冒出金色小字了,“他又在看我了,靠!没完没了!”

    江渔没忍住,抿着唇浅笑。

    江辞水头顶上的小字加粗了许多,“这小子怎么这么会笑?好……好可爱。”

    江渔猛地看向男生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江辞水眸光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周柔终于将目光落到被自己冷落的江渔身上,她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走吧,江渔,我送你去学校。”

    自从亲儿子江辞水认祖归宗,搬进别墅后,原主就再也没有交过周柔妈妈了。

    不是他不想叫,而是周柔吩咐嘱咐过。

    江辞水注意到,少年的神情比方才在饭桌上吃饭时还要失落了,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他貌似疯了,“我报道时间晚,他东西多,我去送吧。”

    说着,便抢过了少年手上的行李箱,又将他身上沉得要死的双肩包拿上,健步如飞地往公交站方向走。

    江渔愣在原地几秒钟,“江辞水绝对是个傻子吧,有小车不坐,非得拉上我去挤公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