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吓到无语了。”魔法评议会费奥雷支部的监狱中,艾露莎翻着白眼看向纳兹“这只是个仪式而已。”

    “仪式?”在政治方面智商完全为负数的纳兹脑门上出现了许多问号。

    “就是说,逮捕艾露莎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为了维护魔法界全体的秩序,计算是评议会也必须向世人展示一下管理的姿态。”诺尔在一边对着纳兹解释道。

    “那算什么?完全不能理解!”单纯的纳兹明显无法理解这种说法。

    “也就是说,虽然被判了有罪,但是并不需要受罚。如果不是你胡闹的话,今天就可以回去了。”看到纳兹的反应后,知道纳兹无法明白这些道理的,艾露莎干脆用最直接的方式向他说道。

    “什…什么?”听到艾露莎的话后,已经明白了自己弄巧成拙的纳兹直接石化了。

    “算了,艾露莎,纳兹也是一片好意,而且,这也算是一次有趣的经历了,不是吗?而且,这里的环境,给我了一种熟悉感,让我…,想起了自己的从前呢。”诺尔轻声说道。

    “从前?”艾露莎和纳兹不解的看向诺尔。

    诺尔怀抱着双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是啊,很久以前,大概…是在我四岁之后吧,我,就是在和这种地方类似…不,和那里相比起来的话,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呢。至少...这里没有人会因为害怕你逃走,所以用钉子把你的手固定在墙上,让你每动一下,便会感觉手撕心裂肺的痛...也不会每天有人用看怪物一样的恐惧目光看着你...”纳兹和艾露莎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关于诺尔过去,他们谁也不清楚,似乎只有会长才知道一些。不过,他们问起的时候,会长总是会沉默不语。

    “….你们,知道吗?”诺尔的声音无比地飘渺与微弱,仿佛从天际的另一边飘来“我啊….曾经有过一个,很美的梦….真的是一个很美的梦,但是,梦,终究是梦…..当那个给予了我,美丽的梦的那个人…..在我面前,又亲手将它摧毁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亲眼看着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东西被碾碎,而自己却无法保护。”

    “诺尔…”艾露莎呢喃着诺尔名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平时周身气息总是温和的诺尔,此刻的气息却是如此地冰凉与遥远,仿佛与自己处在了另一个时空,无论怎么努力,自己的手指都无法碰触到。

    (诺尔他,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也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人。是最珍惜生命的人,也是最希冀死亡的人。)马卡洛夫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着

    (那个笨蛋,在潜意识里,一直漠视自己的伤口,漠视自己的心殇,漠视自己的生命,却比别人还要在意别人的身体,比别人还在意别人的感受….那,是他的心病,这个心病的严重程度,甚至深入到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程度,他总是在潜意识里否定着他自己的存在,否定着他的一切…如果说,有人能拯救他的话,也许只有艾露莎你和米拉有可能了。)

    (会长,这就是你所说的诺尔的心病吗?)艾露莎无声的看着诺尔,心中想到。

    “抱歉,我有点出神了。”回过神来的诺尔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回忆起了那段过去,而没有考虑到艾露莎和纳兹还在场。

    “诺尔。”

    “嗯,怎么了,纳兹?”

    纳兹少见的用认真的表情看着诺尔“现在的你,是妖精尾巴里的一员,我们妖精的尾巴不是一家人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诺尔一愣,旋即嘴角浮现了一抹温暖的笑容。“是呢,大家,会一直在一起的。”

    (会长,也许你有一点说错了呢,能拯救诺尔的,不只是只有我和米拉有可能,妖精尾巴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呢。)艾露莎看着和纳兹打闹到了一起的诺尔,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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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妖精尾巴公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