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县城,大将军韩信的名声早已人尽皆知。听说大将军韩信要回淮阴省亲,淮阴县令急忙命人打扫馆驿,清扫街道。消息很快传开,当年让韩信受胯下之辱的屠夫依旧眉头准时道街上卖肉。邻居们纷纷劝他:“大将军当年受到你的胯下之辱,现在富贵归乡,肯定会报当年之仇。还好只是回来省亲,不会久呆。你不如去亲戚家躲几天,等他走了再回来!”

    屠夫答道:“他能记住胯下之辱,就肯定记得欠俺的下水账。他要报仇,早就派人来杀俺了。再说俺离开,也躲不了,还连累邻居连坐,那可不是一个男人的作风!”

    淮阴县令一大早就带着全县官吏在城门口等候,两边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没有多久,几百护卫马队浩浩荡荡来到城门口,未等护卫们全部下马,县令已经迎了上来,拱手说道:“淮阴县令拜见韩信大将军!”

    “县令大人不用多礼!大将军因为有事情,早已微服离开了!大将军说了,办好事情,自会到衙门拜访大人。”一名侍卫回答道。

    县令听了,只好派人安顿来人,自己带人回去衙门等候。百姓们见不到大将军,也各自散去。

    这个时候,韩信才从侍卫人群中走了出来,欢上便装,带着几个随从直奔淮河边。

    看着熟悉的淮河,看着当年自己坐着钓鱼的那块石头,一切还是那么熟悉。远远看到一个老妪,佝偻着身子,在河边洗着衣物,韩信一眼边认出,那就是曾经最自己又一饭之恩的漂母。

    韩信远远便下了马,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便独自一人来到漂母的身边,说道:“嬷嬷!我回来了!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洗衣服?”

    漂母看了一眼韩信,笑着说道:“韩信啊!你回来啦!其他人听说你韩大将军要回淮阴,都跑去看你了。怎么?是不是肚子有饿了?知道你会来,专门给你准备了一个大饭团子。”漂母说完,擦了擦双手,从篮子里取出一个黑不溜秋的饭团递给韩信,道:“她们听说你韩信大将军要来,特地请了假,去城门口看你去了!”

    韩信双手接过饭团,轻轻要了一口,是米饭夹杂着野菜和粟米做成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但是有点难以下咽。

    漂母说道:“怎么啦?当了大将军就吃不下我的饭团子了?”

    韩信听了,立刻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起来。

    漂母看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一会儿,韩信吃完饭团子,将一锭黄金放进漂母的篮子里说道:“嬷嬷,韩信没有忘记您那饭团的味道,从今天开始,您若还在河边帮人家洗衣服,天下人都会骂韩信白眼狼的!金子你一定要带回家,买房买地,好好的生活,看韩信建功立业。”

    今天屠夫的生意特别惨淡,西斜的太阳已经照到他家的肉铺上,一头二百斤的大肥猪,依旧完好无损。大家都怕受到他的牵连不敢来他家这里买肉。

    屠夫悠闲地躺在躺椅上,自言自语道:“再这样下去,不用韩信来杀俺,俺就得先饿死!”

    “你不会饿死的,因为韩信不答应!”一句话飘进他的耳朵。

    屠夫听了,立刻吓得挺身而起,问道:“谁?谁在说话!”

    “你看我是谁?”一个年轻人,身穿白色棉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条丝巾扎着,腰间悬着一把旧铜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屠夫。

    这不是欠了自己几十副猪下水的钱,还受了自己的胯下之傉的韩信大将军还有谁。

    屠夫看到韩信,心事反而落了地,心一横说道:“韩信,你今日衣锦还乡,是要来还我的猪下水钱还是要报当年的胯下之辱?”

    旁边的百姓听到韩信来了,立刻围过来瞧热闹,不一会儿,便把猪肉铺围个里三层外三层。韩信身边的卫士,急忙受拉手在肉铺旁边围了一个圈,流出一块空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