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初也不收拾东西了,盯着沈砚看了会儿,只觉得现在的沈砚好说话极了,犹豫了一下,试着提出了一劳永逸的事,“以后别跟我提报酬的事,我的报酬我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我这收的不急,你这给的急什么?我不取的时候都欠着。”欠着欠着,人走了就不了了之了,别时不时刺激她一下,太惊悚了。

    “好。”

    又是好?这么好说话?

    白初有些犹疑地微蹙了一下眉,莫不是看出她不是很想亲近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她不去靠近他?要真是这样那可就真的太狡猾了。

    一想到是这样,白初就有些不爽了,不过却没敢提出疑惑,要不是这样呢,那她岂不是要去亲近他?这万万要不得,不然再这么扯下去,啥时候是个头。

    不过……

    “明天还是你煮饭,早饭、午饭、晚饭都归你。”不提亲近的事,她可以试一试他是不是真的好说话,还是要咋的。

    “好。”

    又是好?

    这一次白初不再怀疑沈砚别有目的了,而是满满的惊悚感,“沈砚你……”

    “又想说我抽风?”沈砚打断了白初的话。

    “不,我想说你脑子被门夹了。”

    “……”又创新词纪录了。

    “你自己说,是不是我这不在家这一日你磕脑袋了?”

    沈砚果断闭嘴。

    见沈砚情绪不佳了,白初倒是来劲了,不能她一人受刺激吧。

    “放心,我不会笑你,毕竟你受着伤,腿脚不便,走路摔倒磕着脑袋也很正常。”

    他就是想多亲近她而已,她有这么难接受吗?说他摔倒磕脑袋的话也说得出来。

    白初本来是真的不准备笑的,但看沈砚逐渐黑下去的脸色,不由得眉眼间染上了笑意,哪怕极力压制着。

    沈砚至始至终眸光从不曾从白初身上移开,自也看到了她此刻强忍笑意的模样,而这强忍笑意的模样却是比笑颜如花更动人。

    从再相遇到现在,白初就没对他笑过,或者说是没像这样带着欢乐的笑过,屈指可数的几次笑,要么含着冷意,要么含着讽刺,要么皮笑肉不笑,要么公式化,只有这一次是带着温柔的眉眼染着如沐春风的温和对着他笑,尽管是为了取笑他,但她对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