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气你。”沈砚不知道白初怎么就生气了,他是真的没有要气她,只是说的实话。

    “这还不是气我,怎么才是气我?我都说了,我不想看见你,让你离我远点。可你呢?完全不顾我意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过就是欺我没你厉害拿你无可奈何。沈砚,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么蠢,任你戏耍?沈砚,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物件,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累,你到底要怎样,我就想过点平凡的生活,你放过我行不行?”

    白初真的觉得很心累。

    沈砚沉默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不待见他。

    半年前,她让他走,他走了,可她留给了他什么,她也走了,若不是他留了人,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他搭上命换来的机会,他怎么会就这么放任,他若不往她跟前凑,她终有一日连生气都不会对他生。

    “不行。”沉默过后是果断的拒绝,“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就这个不行。”他绝对不会放手。

    执着的沈砚让白初很是无力,她突然想起自己从前,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往他跟前凑,不同的是他从没说过什么,不过大概也是这般厌烦吧,原来她曾经也是这般让人讨厌。

    想到这,白初情绪突然间就平静了,这大概就叫做一报还一报,自己曾经欠下的债现在还。

    想着,白初再次开口,“要什么,说吧。”人不可能无所求,就像她曾经追逐着要他的爱一样。

    “要你。”这一次沈砚倒是不含糊。

    白初微诧异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呵……”说不上是讽刺还是什么,“沈公子真是念旧。”

    白初没有挑明,但这一句虽隐晦却也明明白白,而沈砚也没反驳。

    本该在京都城里做大理寺卿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江州,还紧追着她不放,还叫她阿初,还有什么需要求证的,他沈砚跟她白初一样,重新活了一世,至于是怎么重活,又是什么时候重活,她不想知道。

    夫妻多年,不能说看透沈砚,但还是了解的,沈丞相这大概就是占有欲强,自己的东西得一直是自己的。

    “要我是吧,给你便是。”沉默了片刻,白初又说了这么一句。

    沈砚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下一刻唇上一软,沈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白初在吻他。

    沈砚有些不敢置信。

    白初却是不管,顺着唇角一路吻去了沈砚的耳垂,她知道的,他这里最……

    耳垂被吻住的时候,沈砚整个人颤了颤,声音沙哑,“阿初,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初没说话,而是顺着沈砚的脸庞重新吻了回来,含住了他的唇。

    本就压抑许久,沈砚哪里经得住白初这般主动,当唇再次被吻住的时候,沈砚反客为主扣住了白初的腰狠狠地回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