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做什么?”白初满眼惊异。

    “太后生辰后,之前压着的云南王令牌一事便会提上日程,且太后生辰后,云南王就没有理由留在京都城太久,他举家前来,没有那么容易就离开,现在来这么一出,不管怎样云南王妃在宫中受伤,陛下给出一个交代,这般一来陛下这边便显得有些过于被动。”

    白初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受,为了算计连自己妻子安危都不顾,这皇家真的不是一般冷血。

    “怎么了?”瞧见白初沉默不语情绪有些低落,沈砚也不再说政事,而是将人搂进了怀里低声询问。

    白初抬手搂住了沈砚的脖子埋进了他的怀里,本来觉得这样生活她也能接受,但是一接触到这些为达目的什么都能做的阴谋诡计,白初就生出一种极其厌恶的情绪。

    见白初这依赖的姿态,沈砚微微一思索大概能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不由得将人又搂紧了几分,“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利益交换,小小的伤害换取大利益,每个人的追求不同。”

    “我知道,就是不喜欢。”白初知道这些与她无关,是每个人的选择,她也不会去同情或者什么,只是本能不喜欢这些。

    沈砚一下一下轻抚白初的后背,“阿初,再给我点时间。”

    “不急的,你别太急,我就是受了些触动,什么都没你重要。”云南王连自己妻子都能下手,她如何能安心让他就那么对上。

    “我有分寸,我知道,我并不需要把云南王怎么样,只需要压下他的势头,给陛下争取成长的时间就可以了。”

    这是萧家的天下,帝王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缺少了成长的时间,如今有了防备,一切都不会像前世那般惨烈,如此就足够了,太平盛世,他和他的阿初游历山川安度余生。

    “我只要你好好的。”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好好的。

    “好。”沈砚将人又搂紧了几分。

    ……

    沈砚想到的事,作为上位者萧澈又怎么可能会没想到,云南王要留在京都城他倒是不介意,毕竟他也有共同的目的。

    有些事并不需要谁告诉他,他自己也知道,云南王盘踞北疆多年,实力雄厚,再加上如今种种暴露出来的事迹显示,其狼子野心昭然若示。

    他现在登基不久,实力不稳,要不然也不能迟迟不处置二皇子党,只是采取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为的就是稳住朝纲。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削弱云南王的势力,让他短期内无法雄起,最好重创他,让他休养生息,自己也能休养生息。

    也因此,这主动权他必须抓在手里。

    经过了一夜的思索,翌日一上朝,萧澈便先发制人,“之前王叔初到京都城,一些琐事便没有叨唠王叔,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朕觉得有些事该告知王叔。”

    萧澈的神色很是肃然,云南王心底戒备,明白这是萧澈要出招了,面上却是一副温吞样,“陛下请讲。”

    “招王叔来京之前,京都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朕这便让相关人员同王叔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