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浩的脑海中浮现出席宴会时的整个过程。

    永康县长不可能下毒,他是爱国县长。估计宁可自己死,都不会谋害抗战军人。

    永康绅士中有很多人过来敬过酒,自己都没有喝。

    第一碗自己喝了却没事,假如第一碗就有毒,自己就不可能还坐在这里喝茶思考。

    问题仅只出在第二碗酒上。

    第二碗酒是饭店服务员倒的,她站在自己与永康县长之间桌子角部,双手捧酒坛向碗中倒酒,说是军民同心酒。酒坛有问题?不象。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这个漂亮服务员下的毒吗?在什么时候下的毒,怎么下的毒?

    张君浩把目标锁定在漂亮女服务员身上,但想不明白,这个漂亮女服务是怎么下的毒,又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毒。

    晚饭后,张君浩继续坐在办公室内思考。

    张伯良上校来到。

    张君浩和张伯良上校坐沙发上说话。

    张伯良上校重重叹气说:“经调查,小杭州大饭店老板是杭州人,日军来前,一直在杭州开饭店,日军来后,逃到这里来开饭店,没有发现饭店老板下毒动机。那个女服务员来自杭州,名叫董小莹,来时有一个同伴,现在她的同伴走了。据说,她的同伴非常漂亮,客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女服务员说同伴到城郊亲戚家去了,至于亲戚住哪里,亲戚是干什么的,她一概不知道。看不出这个女服务员有问题,但她的嫌疑最大。但要调查清楚这个女服务员必须费周折,第一步需要派人到杭州去,对她所说的一切进行核实。只怕调查到最后这个女服务员没有问题,而把真正的下毒凶手给遗漏了。”

    张君浩叹气说:“军统的手段,竟然都撬不开一个柔弱女子的嘴巴?”

    张伯良上校苦笑说:“在没有证据前,不能动刑。这个女孩在演出队表现得非常积极,演出过几场,影响非常大。不要说动刑了,就是把她关在这里,都是会引起社会震荡的啊!谁会相信她会下毒?我都不相信,不要说别人。她在敬酒时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了眼里,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张君浩看着张伯良上校的眼睛,说:“那个王老板是代替我死的,我假如喝了那碗酒,七窍流血而死的是我,而不是王老板。我没死,只是运气,而不是你的安保工作到位,也不是我的警惕性高,避开了暗杀。下毒之人非常厉害,手段之高明,竟然能逃过我们俩的眼睛。”

    张伯良上校重重叹气说:“我该死,您假如出了事,我肯定活不了。这个女孩只是重点怀疑对象,只是因为她敬酒,而且靠您最近。”

    张君浩问:“她的那个同伴长什么样子?”

    张伯良上校摇头说:“她只说同伴非常漂亮,很多客人都被她迷住。”

    会不会是三井成子?天下最具魅惑力的女孩不可能超得过三井成子。

    张君浩立即想起了三井成子,假如是,哪还用调查什么?立即就能确定这个女服务员必然是特务婆。

    张君浩想了想后说:“把那个女服务员带来,让我和她说说话。你们待在门外,不叫,不要进来。”

    自称董小莹的女服务员到后,张伯良等把门关上,站在门外。

    张君浩坐沙发上,看着站在面前的楚楚可人美女服务员,笑说:“跟我说实话吧!你说了实话马上就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