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还未入口的时候,贺兰就知道里头有料。但有料又怎样,宁王让他喝,他不能不喝。

    他只是没有想到宁王会这样下作,给他下□□。

    他想离开,门却被人从外头关上了。他伸手拉了一下,若是他听得见,便能听到外头铁链哗哗作响。

    身子越来越热,心头焦渴难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向下涌去,贺兰额上沁出薄汗,抬起一脚踹在门上。

    这王府的厅门却也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他强压着那不断冲击他神智的欲望,回身寻找破门之物。

    被推进房来的女子这会儿已脱得只剩下主腰和亵裤,光裸着两条雪嫩的玉臂扑过来从后头一把抱住贺兰的腰,娇娇地唤:“公子。”

    贺兰扯开她的手臂将她甩到一旁。

    她却不依不饶地从前面又贴过来。

    王爷说只要成了事便将她送给这位公子做妾。

    府中姐妹多的是被送去给胡子一大把的糟老头子做妾,难得这位公子年轻又是神仙样貌,她岂能错失这样的良机?

    看他玉面微红,隔着厚厚的锦袍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那药性明明已经发作,她就不信他能压得住。这药听说刑讯骨头最硬的罪囚都是百试不爽的。

    “公子,你要了奴家吧。”有了第一次被甩开的经历,此番她颇是花了一番力气,双臂紧紧地抱住他不放。

    然而下一瞬她就被人掐着脖颈以不容抗拒之势狠狠地推开了。

    他掐得如此用力,以至于那女子都感觉自己的脖颈要被掐断了,惊慌之下只顾着伸手去掰他的手腕,保养得宜的指甲在他腕上抓出几道血痕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双眸湿亮面若桃花肤如汗蒸,确实是药性发作极情动的模样。可与此同时他眼神清明腮帮紧咬,额角因极度的压抑而青筋贲起。

    他竟然真的克制得住!

    贺兰见女子目露惊恐,将她往后一搡,松了手,回身抄起一把沉重的红木官帽椅就向厅门砸去。两下便将格扇门上雕刻精美的格心砸破。外头的甲卫们都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斯文安静的贺公子,居然也会有如此暴力的一面,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犹豫中贺兰已经砸烂了半扇厅门,将断了腿的椅子一扔,走出门来。

    “贺公子,你不能离开。”一名甲卫上前伸手阻拦,贺兰一拽他的臂膀,身子一转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其余甲卫见要动手,纷纷围至厅门前。

    贺兰却突然吐了口血,原是为了保持神智清明,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