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林晚的脑子就是好用,就算是不喜欢听不进去的内容,她的大脑却已经自己记住了,林晚把书翻了一遍就放在桌面上,看向沈暮西,“表哥,弹吧。”

    沈暮西小的时候就听闻林晚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她太不听太傅的话,所以天赋没有被好好利用才会变成现在传闻的草包,如今自己见识到了也有点感叹,天赋这东西真的是羡慕不来的。

    沈暮西试着随意弹奏了一个片段,让林晚感受了一下,又谈了第二遍,林晚便开始下笔写乐谱了。在林晚写着的时间里,沈暮西又弹了第三遍,然后把林晚写完的乐谱拿来检查一遍。

    林晚现在的字和在国清寺见到的手抄佛经里的字完全没有丝毫进步,但也是能看的下去的字了。板眼,调号等都写对了,只是排序和位置还有待改进。

    “怎么样?”林晚凑过去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沈暮西点点头,顺着林晚的心思说道,“算是入门了。”

    “怎么,表侄女,我来晚了而已,也不必换师傅吧。”朗朗笑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两人都看过去,是沈长风如约而来。

    林晚和沈暮西作为晚辈都赶紧前去迎接,沈暮西虽不知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林晚身边是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

    沈长风笑呵呵被迎了进来,笑着看向沈暮西,“暮西,最近如何,入朝为官不易吧。”

    沈暮西恭敬地回道,“世上之事皆不易,没什么好抱怨的。”

    沈长风坐下,打量着这不常见面的侄子,比阿东只大了两岁却已经进了朝堂,还是三元及第,人的命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

    “行了,也不说这些题外话了,”沈长风收回目光,说道,“表侄女,你们刚刚在做什么?琴技可有进步啊。”

    林晚把自己刚刚写的琴谱递过去,“表哥在教我琴谱,现在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哦?”沈长风看了眼沈暮西,有礼貌的站在一旁,“我记得暮西一向不喜搭理旁人事务的,当年小北让你给他写首诗都被你赶走了。”

    沈暮西记得那件事,也就是那件事以后他明白了有些事自己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靠近。此刻被提起却已经是云淡风轻之事,“幼时表妹帮过我,此刻只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怎么,二人渊源这么早?”

    林晚接过话茬,打断道,“其实都是沈涵北惹起的事端好了,三伯父,这琴你还教不教了,您来了之后就一直对表哥问长问短的,我这主人公干晾着半天了。”

    沈长风意识到自己关心的过了,说道,“行吧。那关于立意你确定好了吗,你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话说起来容易,真做起来还真有难度。林晚这号称行走的cd机的脑子一时半会竟然调不出来一首古风送别曲子,而且关键是一想到古风,就止不住的响起沧海一声笑。

    林晚大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从有歌词那段开始谈起,顺便把歌词也小声地唱出来了。

    沈长风听得甚是入神,一边听一边用手指在桌子上敲着牌子,待林晚谈完好久才回过神来。

    缓缓开口道,“曲子是好曲子,虽然你弹得很慢,但我感受到这曲子的豪迈与洒脱,说实话阅历每个三四十年的人做不出这种意境的曲子,说吧,那位高人那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