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暮西说什么,林晚都是完全听他的,但是这次林晚却自己做了主,沈暮西心里有一丝不安。

    “那晚的事,我可以解释。”沈暮西清明的声音一如往常好听,只是此时的林晚却没了往日的专注。

    林晚是有自尊心的,她对和沈暮西长得一样的人有愧,但是对于沈暮西她觉得自己无愧,即使她是抱有目的接近他,但是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付出的是真心,只是她觉得从沈暮西这里得到的却不是真心。

    “不必解释了,”林晚打断道,目光澄澈,莞尔一笑,“我表哥都替你解释过了,那些你的不得已和身不由己,我理解,够了吗。”

    疏离的笑,讽刺的话,沈暮西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这次山贼的事我也是临危受命,行礼都没有收拾就出发了,来不及通知你。”

    林晚看着沈暮西,她可以说出很多绝情的话去剜沈暮西的心,只是看着他的时候自己还是说不出来,低下头苦笑,抬起头时眼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滴泪,“沈暮西,你没有心。我有威胁的时候你不去救我,你身不由己可以,但是你至少看我一眼,问我一句可以吧。你临危受命不告知我,可以,但是你回来应该和我说一声吧。我现在似乎越来越是你的局外人了,或许这是命中注定,之前是我强求了。”

    林晚的那滴泪让沈暮西开始后悔自己的无情,他将林晚轻柔的揽入怀里,“黄需要一个身份干净的人,所以我不得不远离你,但是我有偷偷打听你的消息,你那晚放出去的莲花灯我有捡回来,就在我的书房里。今日我刚去宫里复命回来,他们就等在这里了,我打算待会溜出去找你的,没想到已经在这里看到你了。每件事我都可以解释的,只要你愿意听我说。”

    但不是每个解释都可以换回人心的。这句话林晚没有说出口。那滴泪也没有流出来,林晚轻轻推开沈暮西。

    林晚看向门口,轻松道,“我只是发泄一下怨气,现在我没事了,你赶紧去找他们吧。明日傍晚你来找我,我带你见个人。”

    沈暮西找不到林晚的那滴泪,或许刚才是错觉,此刻的林晚确实在笑,沈暮西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现在的林晚,不,应该是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她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但既然林晚暂时不生气了,沈暮西也就松了一口气。

    “那好,我明日去找你。”沈暮西轻抚林晚额间的碎发,从怀里掏出一个簪花,“专程带给你的,喜欢吗?”

    林晚笑着接过簪花,“喜欢。对了,不要去太傅府了,我已经搬去林府了,待会我让四夏把地址给你送来。”

    “好。”沈暮西温柔的笑道。

    林晚目送着沈暮西离开,瞬间换了表情,走到沈霏雪身边,“我们快些走吧。”

    二人出去后坐上了林府的马车,往林府去了。

    马车里,沈霏雪拿下面巾,看着林晚拿着手里的簪花出神,说道,“为了他?”

    “也是为了我自己。”林晚眼神在发呆,心里却百转千思,“只是这场表演里,似乎是个be。”

    “何意?”沈霏雪不解道。

    林晚笑笑,“反正不是个好词。”

    沈霏雪不欲插手别人的私事,只是做一条船,她觉得有义务提醒一句,“他是在他娘死的时候都没留过一滴泪的人,你还是仔细考虑吧。没有人是可以轻易改变的。”

    “这些都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林晚将簪花收起来,严肃的说道,“还是说说我们的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