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清雪趁着家里人都睡着的时候,悄悄的跑了出去。

    在慕家的一个小院内,一名中年男人孤零零的坐在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心里一片冰冷,他这一生难道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下去了吗?他这样反问着自己。

    在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的时候,一个少女无声无息的潜入到了这个僻静的小院里,身手矫健,一个纵身就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上,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此时的她身着黑色运动装,身上背着一个小包,在落地后悄悄的靠近亮着灯光的屋内。

    少女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心中感慨万千,原主之前怨恨自己的父亲始乱终弃,可惜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怨错了人,现在换成了她,她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医治他。

    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中年男人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美丽的少女,心里惊了一下,不过看清她的长相之后,又恢复了正常,这不是那天把自己扶起来的女孩吗?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目光与他对视并从背包里缓缓拿出一个东西,当中年男人看清那个物件的时候,让本来无喜无波的面容上被恐慌和激动所代替,这是她当初送给妻子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这个小女孩手中,难道是她遇到了什么不测,各种不好的想法充斥着他的脑海,就连扶着轮椅的大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少女从中年男人这起伏的情绪中得知他还是爱着自己母亲的,于是她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是这个玉镯主人的女儿,慕清雪,这下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声音平和有力,男人也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瞬间眼睛就变得湿润起来,怪不得他看着这个女孩这么眼熟,而且让他感觉很亲切,感觉她不会伤害自己,所以他在看清来人是她的时候并没有害怕什么,想不到,她居然是他的女儿,这都长这么大了,和她母亲长得真像。可惜他现在双腿不能动弹,口不能言,连和自己女儿说话的能力也没有,本来见到女儿的喜悦表情也被落寞所代替。

    男人情绪的转变女孩尽收眼底,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一样又丢下比刚才更具震撼的话。

    “我有办法让你恢复的像正常人一样,只是治疗的过程中很痛,堪比剜肉刮骨,你能忍得住吗?”似在询问又似在让男人有个接受疼痛的心里准备。

    眼前的男人此时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起伏不定,但看着女孩一脸认真的表情他选择了相信,只要能让他恢复正常,再大的痛苦他都能挺的住。

    然后就见男人连连点头,嘴里发“嗯嗯”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渴望。得到男人回应的少女把带来的包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个个瓶子捣鼓着什么,一旁的男人也看的目不转睛。

    不多时,就见少女拿出一个深色的瓷瓶,走到男人面前解释道:“这个是可以修复你嗓子的修复液,喝了后可以修复你受伤的声带,不过会很疼,你要忍住,别惊动了其他人。”男人听了点点头以做回应,紧接着就接过少女递来的小瓷瓶,轻轻扒开瓶盖一饮而尽。

    初始,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几秒钟之后,他就觉得喉咙传来如烈火般的灼烧感,疼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少女也很是佩服自己父亲的忍耐力,想当初她为一个年轻的士兵救治时,他的叫声像杀猪似的,震的她耳膜生疼,那画面不忍直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药劲过了之后,男人的神情才慢慢好点,不至于像刚开始那么疼了。

    “这修复液已经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了,下面,我开始为你施针去除你身体内残存的余毒。”少女温和的声音让男人从刚才的疼痛中回过神来,眼神示意少女可以继续下去,他这里没问题。

    于是,少女就开始为男人施针。她使用的是较为常用的毫针,此针针身细小如毫毛,不伤正气最适合疏通经络,排出体内余毒,只见少女在男子头部以及身上几处都扎上银针,在扎的时候注入丝丝精神力,使其效果发挥的更显著一点。

    被施针的男人也感觉身体内好像有股奇怪的力量在缓缓地游走着一样,随后,只见男人嘴里猛的一口鲜血吐出溅落了一地的血花,只是这血的颜色呈现深红之色,正常人的血一般都是鲜红之色的,这吐出来的血却是深色的,必定是有毒的。

    此时的少女因为施针精神力消耗过大,脸色已经呈现一抹苍白之色了,感觉扎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见她把男人身上各处穴道所扎的银针都一个个的拔出来后,就把银针进行一番消毒后又重新放入针包里了。

    此时的男人感觉从把血吐出后,整个身体感觉一阵轻松,但是看着女儿苍白的面容,男人又一脸的担忧之色,毕竟这都是因为自己。少女像是感受到了父亲担心的心情,出言安慰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这声带里的毒素我已经给你排出了,只是你的声带因为被毒素侵蚀的时间过长,想要说话还需要我给你调理一段时间才可以,你的腿我下次再来为你治疗,你要好好休息,有助于恢复。”男人听了都一一应允,现在的他心情是激动的,没想到他还有恢复的机会,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次新生,就是不知道女儿这高超的医术是和谁学的。

    余下的时间,少女把房间的一些痕迹都抹掉后,拿着自己的背包和男人告别道:“这么晚了,我也该走了,改天再过来。”慕父淡淡笑着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