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昔死没死,陆时楠没闲情管,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会馆的SPA室正对广场六楼的露台,可以一眼望尽楼下广场的户外中庭。午后的阳光透进来,加上房间里柔缓的背景音乐,非常的催眠。

    楚炀趴在SPA床上,闭着眼睛,半长的黑发随意的散在脸颊。

    刚从桑拿间里出来,他脸上被蒸出来的红晕还没退去,薄红色嘴唇散着莹润的水泽。

    浴巾拉到后月要的位置,露出背上大片白滑细腻的皮肤,瞧着比技师妹子的手还嫩。

    妹子推开他背上的精油,小声说:“先生的皮肤很好,是怎么保养的,有推荐的护肤品吗?”

    楚炀很轻的“嗯”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姑娘弯下腰,想要凑近一些。

    “喂。你按摩就按摩,靠那么近干嘛。”

    陆时楠两眼泛光,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女生,凶巴巴的刺头样,有点像宠物犬进化成了恶狼,“当心我投诉你!”

    妹子赶忙闭嘴,专心工作,不敢再说话。陆时楠是黑卡贵宾,她不敢得罪。

    陆时楠故意把浴袍往下扯了扯,露出一背脊漂亮的肌肉线条,却是比楚炀的A多了。

    他皮肤没楚炀那么白,但显然是健身房里出来的,后背的蝴蝶骨张开,向下聚拢到月要际的曲线,充满了张扬的荷尔蒙。

    陆时楠碎念:“妈的,怎么不来夸夸老子。”

    楚炀眼睛睁开一线,恍惚的瞅了他一眼。

    “嗐。”

    陆时楠呼吸一下子垮了,渗入肌肤的精油,就和上次傅乐的鸡汤一样。

    陆时楠不是很想承认,但身体诚实的在逼他承认,自己好像真不讨厌这张脸了。

    明明以前看到楚炀这张脸,尤其是抖抖瑟瑟的,暗搓搓的叫他“老公”的时候,自己直接想一脚踹飞这个恶心巴拉的。

    但是现在,楚炀不叫他“老公”,甚至都不太爱搭理他。自己反而像被下蛊了,赶着想见这个人。

    陈昔说他这是“犯贱”。

    陆时楠趴在床上,侧着脸,一眨不眨的凝视楚炀的睡颜,长长的缓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