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维诚又问,“听到了什么?”

    肖南方开口回答道,“胡总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也就是说,他接电话的时候,肖南方便已经回来,是他专注听电话,还是肖南方回来的悄无声息。

    想到此,胡维诚突然笑了,眼底的探究,让他以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他,再问,“你觉得,是谁?”

    肖南方不亢不卑的回答道,“不知。”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但,胡维诚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说,“肖南方,你在我身边,也快二十多年了吧。”

    是呀,二十多年,算得上,一起长大的兄弟,可是,因为身份差距,让他们一个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宠儿,另一个确实被人任意践踏的贱种。

    想到此,肖南方垂下了眼帘,他依然不亢不卑的回答道,“是。”

    但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回答道,他宁愿,从未在胡维诚身边,因为,胡维诚是光,他只是胡维诚的影子。

    胡维诚走到肖南方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从未出现在我面前。”

    肖南方如此想,胡维诚也是这么想,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不愧是在一起这么多年。

    但,听到这句话,肖南方也只是抬了一下眼,并未有过多情绪,说了两个字,“胡总。”

    “肖南方,你还记得吗?你这么小的时候。”说到这里,胡维诚比了一下大概高度,然后继续说道,“特别喜欢跟在我身后,喊我诚哥哥。”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肖南方那深埋在心底的记忆,一点一点被人用刀子挖掘出来。

    因为他一声诚哥哥,不仅被下人打了,还被关了一个星期小黑屋。

    这成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胡维诚继续说道,“可是,那天之后,我便在没有见到你,我以为,你走了,还伤心一场,可是,一个星期后,你又回来了,可惜,你不再喊我诚哥哥。”

    是的,自己说错话被惩罚的事情,肖南方没有告诉胡维诚,因为,当是管家警告,再乱说话,割了他的舌头。

    似没有想过,肖南方有任何回应,所以,胡维诚依然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自你喊我诚哥哥开始,我便把你当作我唯一的弟弟。”

    肖南方突然看向胡维诚,眼底炙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足也。

    “肖南方,好好照顾夫人。”

    “胡总,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