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啊,你怎麽瘦这麽多?脸都凹下去了。」外婆满是皱褶的手掌紧贴着窗,满是心疼。

    「我本来就吃不胖,可能身T还在适应。」夏禾光也抬起手贴在窗上,附着外婆的手掌。

    「要多吃一点,身T才会健康,我帮你做了一些你喜欢的菜,要记得吃完,知道吗?」

    「外婆做的我哪次没吃完?」夏禾光轻笑道,看在外婆的眼里却尽是不舍。

    「阿光啊,对不起,不能常来看你……一个月就只能来这麽一次……」外婆颤抖的手缓缓抚去眼角的泪水,「路途太远,我没办法自己坐车,每次都要等你们yAn老师假日才能开车载我来……」

    「外婆,又没关系,我们不是还有打电话也有视讯吗?」夏禾光有些慌张,只能无能为力地轻敲着窗口。

    「那些我也都不会,还好有你们yAn老师……」外婆x1了x1鼻子,再次露出笑容,「yAn老师人在外面等我,你有没有想要跟她说什麽话?」

    夏禾光想起那位教他一年的年轻班导yAn日希,二十多岁的她,跟班上同学相处起来几乎没有隔阂,她专任的英文课也很有趣,夏禾光也是因为yAn日希而Ai上了西洋歌。

    他记得yAn日希说过,他们班是她带的第一个班级。

    他还记得,当初他涉嫌犯案的时候,yAn日希是第一个说相信他的人、第一个说会救他的人……

    「帮我跟yAn老师说谢谢。」夏禾光想了好多,却只能浓缩成最後两个字。

    见不到面的人,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而且……yAn老师到现在还相信他吗?还是也认为他在说谎?

    「阿光啊,yAn老师说如果你在里面表现良好,说不定就有机会假释,可以提早出校。」

    「……我知道。」夏禾光勉强堆起笑,却不敢说出他现在连都有障碍。

    「阿光啊,不要想太多,你就当作是转学到另外一个寄宿学校就读,等到你毕业就可以回家了,对吧?」

    夏禾光望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岁月在她的脸上刻画了无数条痕迹,唯有那抹慈蔼的笑容始终如一,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

    「外婆……你是相信我的吧?」夏禾光隔了好久才开口,声音变得粗哑,原本紧贴窗口的手缩了回来,在桌下不安地紧握着。

    夏禾光这一连串的细微动作都被外婆看在眼里,泪水又再次模糊她的视线。

    「傻孩子……外婆永远都相信你。」外婆的手掌轻轻地拍着窗,泪已Sh了满脸,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

    夏禾光缓缓地抬起手,再次将张开的手附在外婆的掌心上,即便隔着窗口,两人还是毫无分差地感受到了彼此的心。

    外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