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达返回床上躺下,静静地望着窗外,不知不觉竟然沉沉地睡了一觉。期间有人进来送饭,看他如此安生,都没有理会。

    黑夜降临,再没人进来。

    午夜时分,蒋光达翻身起床,眼中射出骇人的目光。他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偷偷地瞧了一眼门外,工作人员已经昏昏欲睡。

    蒋光达松了口气,嘴角的狰狞笑意越来越浓。

    他把床单拆下来,从中撕开,固定在窗户上。

    他小心翼翼爬上窗台,牢牢地抓住床单,翻出窗外。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太久没有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也不免显得生疏笨拙。他拽住床单,一点点地向下滑去,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是黑夜中老鼠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终于安全着落,不禁暗自欢欣鼓舞,胜利在望。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兴奋,蹑手蹑脚地小跑到街道对面,后怕的望了一眼那个独栋的宾馆,爆发出胜利似的戏谑声。

    恐怕自从这地方建立以来,还从来没有人从里面逃出来过,他蒋光达做了第一人,不禁大受鼓舞。

    “哈哈,真是天不绝我,我蒋光达总有翻身之日。”

    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不敢多待,而且身上又没有一分钱,只能一步步朝目的地前行。

    黑暗中一个影子亦步亦趋,了无声息地紧跟他,始终没有让他离开视线范围。

    蒋光达几乎走了一个多小时,累的气喘吁吁,他好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

    但看着就在眼前的胜利,他又充满了豪情。

    这是一个普通小区,保安的管理并不严格。

    所谓狡兔三窟,蒋光达看了太多富豪和权贵覆灭,总结出了一条经验无论如何一定要给自己留后路,留后路的手段必须隐秘,让人不易察觉。

    蒋光达的后路就在这个普通小区,常言道大隐隐于市,从来没人知道蒋光达在这里还有个秘密据点。

    他走到一栋楼前,在花园中一颗小树下一阵捣鼓,竟然从泥土中掏出了一个装着钥匙的塑料袋。他得意的一笑,取出钥匙,左右张望,见没有人注意才进了楼,极其娴熟的避开了监控摄像头。

    他没有进电梯,而是踩着没有监控摄像头的楼梯一步步上了八楼,而后面那个黑影也避开摄像头追了上来。

    蒋光达让然没有察觉,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飞快地关门,进到卧室里面,从床底拖出一个一个保险箱,输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