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现在什么地方?”

    “去了缺无的住处。”

    “缺无是王师傅的挚友,平时虽少有来往,但有人盛传,说王师傅藏有武林至宝烽燧令,但王师傅处却无有线索,有可能便是在缺无那里。”

    “所以说,两人的关系绝非盛传的那般简单。”

    “王师傅不简单啊!”

    “是啊!”

    朱兆基背着双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忽然扭头看着谋士申升,道,“进来可有什么异常?我大哥那里有什么举动?”

    “大公子处没什么动静,”申升摇头道。“奇怪也就是奇怪在这里,按道理现在王爷表现如此明显,大公子又与三爷您明争暗斗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拱手相让的,但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奇也怪哉!”

    朱兆基眸光深邃,望着外面道,“你小瞧了他,他看似鲁莽,实则心细如发。他必然是有所动作的,只是很隐秘,我们并未发现。父王过几日便要前往京城了,暴风雨很快就会显现出来。传令下去,都给我老实点,在对方还没有动手之前,都不许给我惹麻烦。”

    “是,三爷!”申升道。

    “还有,那韩仓不是回来了吗?你亲自将我珍藏的灵芝送过去,以表我对他的关心。”朱兆基道。

    “申升明白,明日一早就去拜会。”申升道。

    “嗯,你去吧,既然王师傅去了缺无那里,那么我自然也得去拜会的。走吧!”

    朱兆基与申升离开府邸,朱兆基坐了一辆马车,径直去了位于西城的朱雀街,来到了一处狭窄的院落门前。朱兆基下了马车吩咐车夫在那里等候,自己则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中间那屋还亮着灯火,有两道身影对面而坐,似乎在喝酒。朱兆基走过去敲了敲门,很快便见到一张淡漠的脸孔。朱兆基微微一笑道,“王府朱兆基见过缺无先生!”

    “你不是来见我的吧,喏,那家伙在那里呢!”

    缺无让开身,便见到王凯之正趴在桌面上,喝的酩酊大醉。朱兆基摇了摇头道,“王师傅年岁已高,不宜喝那么多酒!”便走了进去。

    缺无问道,“公子喝点什么?”

    “我坐坐就走,先生不用忙乎了!”朱兆基道。

    桌面上有两盘菜肴,却已是不剩多少了。两坛酒也已见底,酒香在屋子里弥漫,让空气变得凝滞浑浊。朱兆基捏了捏鼻子,望着缺无道,“我听说了王师傅的事情,深感歉意,不知该为他做点什么,所以想来想去就过来了!”

    缺无坐在一侧,淡淡的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这是最为英明的。一方面他可以为王府带来许多力量,另一方面也在为自己保留后人。他的仇人太多,即入江湖,不是他想退就退的。”

    “是啊,”朱兆基担忧的道。“江湖中人本就鱼龙混杂,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当此时候,那些人恐怕不再是蠢蠢欲动,而是针锋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