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把药渣送了过来,谢忱先一步问道:“药渣有人动过吗?”

    “没有,少爷您吩咐以后,我就立刻拿过来了。管家可以做个见证,谁都没动过药渣。”

    佣人把药渣摊开,路繁星上去检查,捏碎了药渣残羹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这药渣不对,我开的方子被人换过了。”

    沈珂夺过药渣不依不饶的呛声,“你说方子被换了就被换了?出事了谁不会找借口。你有什么证据,我看老爷子躺在里面就是你害的。”

    路繁星拿出手机翻着相册,“我每次开完方子有个习惯,就是把方子拍摄一张。你们看下这是我当时开的药方,里面没有苍穹和白芷两味中药。”

    苍穹和白芷药-性相克,谢海生本来就在调理心魇的阶段。两味相克的药物加进去,老爷子会住院一点都不奇怪。

    路繁星把手机照片放大,指着上面的标识,“我拍摄的是live照片,上面有时间和地址,可以证明是我给爷爷开的药方。煎煮药的过程我从来都不在,可以证明药物我没有碰过。”

    “这……这……”

    沈珂一时间语塞,安然却抓住了关键信息,她挺了挺脊背腰肢说话硬气起来。

    “这药渣得保存着,看来是有人要害老爷子。那人是谁等到老爷子醒来肯定会追究。”

    安然有敏锐的嗅觉,只要老爷子出事和路繁星没关系,那十之八九跟谢敬宇或者谢赫铭脱离不了关系。

    家族就这么大,谁对老爷子下了手,一旦查出来绝不可能继承家业。

    沈珂也气势汹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等就等,老爷子醒过来了,咱们彻底查!”

    路繁星走到病床前,为谢海生探了脉搏,观察了情况跟谢忱说道。

    “大概明天才能醒过来,你们都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爷爷就行,我懂医术留下来最合适。你们不放心的话,让谢忱留下来陪我。”

    沈珂拿不出证据只能退一步现行离开,安然交代了几句也随后返回了谢家。

    等到病房门关上路繁星才跟谢忱问,“爷爷出事,咱爸还有大伯小叔怎么一个都不到场?”

    谢忱叹了一口气解释,“爷爷信风水,早就交代过除非是大限之时,否则他子孙不允许踏入医院。怕给家族带来不好的运势。”

    “那你……”路繁星恍然明白了,谢忱会出现在医院,是为了陪着她,怕她被为难,“谢谢。”

    谢忱和路繁星守了整整一夜,翌日早上谢海生醒来。

    谢海生示意谢忱把病床摇起来,顾不上喝水就先盘问,“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