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在进行了最后一次全体治疗检查后,十一名骑兵基本上都摆脱了伤势,维纳斯把两个重伤员留在马车上,而自己骑马在外,但为了回避一些注意力,她依然恢复了裙装。轻盈地骑在马上,就好象一位富家千金在家将的保护下外出野游一样,缓慢地行走过程中领略南方雨林的风景,呼吸着湿润而芬芳的大自然气息,十一个银狼骑兵陶醉地跟在维纳斯后,欣赏着一片绿色中婀娜的少女,几天前的血腥屠杀就好象水气一样从记忆里蒸发掉。当天下午,树林商道越来越宽阔平整,甚至已经能看见不少行人和马车队在各个分岔口来回出现,维纳斯知道马上就要到奥特维茨堡了。奥特维茨堡,是混乱群城东南地区最大的势力,和海德堡一样拥有三座城市领地,主城奥特维茨堡,东边的小港口城市诺南吕克,西南山脉边的赫林根堡,总人口近五十万,盛产宝石、香料和珍惜雨林鸟禽兽类皮毛,还拥有南大陆最大的银矿山,是个很富裕的领地,不过领主当代领主海穆登特为人低调,虽然实力很大,但一般不参与周遍领地纷争,是个守成的领主。

    临近黄昏时,已经能够看见奥特维茨堡高大的城墙和城周密集的居民点。维纳斯正要派出前哨,就看见前面路口出现了大约三十多名身穿银狼制式铠甲的骑兵,领头的似乎是个少女战士的。那群骑兵也看见了维纳斯一行人,领头的少女一声惊呼,稍稍迟疑的一下,就带着部下朝维纳斯而来,跑近一看,原来是莎丽。

    “呀呀呀!我的维纳斯妹妹啊!你怎么来了!?”莎丽一身标准的小号银狼军官铠甲,骑在战马上还是个摸样,周围的士兵都很陌生,但是看见自己的长官如此亲切,估计面前那个骑在战马上的美丽少女一定是个大人物,何况还有同为银狼军团的骑兵保护。又听见长官在喊“维纳斯”的名字,都露出惊羡的目光,原来她就是最近南大陆和军里传言以久的神奇女魔法剑士。“呵呵!莎丽姐,很奇怪吧!哈,我没有让他们通知你,就是不想让大家耽误工作,何况我也不知道银狼在这里也有人!”维纳斯掩嘴一笑,把手上的一个野果扔给了莎丽,身后的尼奇特等人都相视一笑,知道对面那个女军官肯定是大姐大最好的朋友。

    “什么时候当大队长了,莎丽姐?”维纳斯发现了莎丽胸甲上和施佩特一样的军衔标志,再看看对方身后的士兵,好象没有一个认识的。

    “还不是那个死夏斯林……还有我哥,非说什么现在老成员很少,每一个人都要出力,于是……”莎丽露出调皮的表情,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和身边几十名成年男子,把一个少女应有的娇媚和活泼展露的淋漓尽致。“哦?那你也算是军人了!对了,既然你在这儿,我想夏斯林和雷恩也不远了吧?”维纳斯和莎丽并肩骑在最前,四十多个骑兵护卫着马车其后,每个人都悄悄议论着前面的两个少女,尤其是尼奇特等新人,习惯性地和莎丽手下的骑兵套起了近乎,打探起家乡的变化。

    “别说了,本来在这儿的,可是最近这里的领主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不要我们驻扎在离城一百里之内,虽然没有宣布我们不合法,但是除了这里有平原外,一百里外都是森林或山地,难道要我们搬到山里去住?我哥和夏斯林他们正赶往西南的赫林根堡,想在那里重新选择驻扎地。结果把一千多人都丢给了我,你说气不气,全是臭男人!”莎丽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部下,露出一副恶心的样子,还对着维纳斯吐吐舌头。这个……臭男人……好象有点过分了吧……维纳斯有点脸红了,这短暂的情绪波动很快从脑子里拂去,她开始打量身边的莎丽,发现这段时间没见,莎丽居然多了不少豪气,少了很多娇纵,看来这军营确实很锻炼人,难道银狼真要出一个女将军?“怎么会突然不让你们接近奥特维茨堡?”维纳斯有点迷糊。因为按道理来说,武装商人护卫的身份应该不会让当地领主太紧张,何况人数也不算太多。

    “如果不出我意料,就这几天,附近几个领地的银狼都会来消息,内容估计也和今天差不多。”维纳斯的微笑消失了,改以比较严肃的表情,“所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马上通知附近所有银狼和索罗商会分部,叫他们暂时放缓手中的工作,全力保护自身安全,尤其是索罗商会的运输商队,可以把每天的定时运输改成集中几天一次,每次护卫兵力都尽量加强。”所有的人都纷纷点头,莎丽当场就命令一个军官迅速向四周其他的领地派出快马,把维纳斯的意见迅速变成决定,一边还在暗惊幸亏维纳斯能赶在这个时候到来,不然失去了雷恩和夏斯林领导的银狼本部对现在的局势根本无法预料和控制,也暗暗赞叹维纳斯的思维转变简直太大了,仿佛一夜之间就拥有了超乎常人想象的分析思考能力,再不是以往那个天真莽撞的少女。帐篷外的暴风雷雨在刮起最后一阵大风后终于停歇了,就和到来时一样匆匆,雨水洗涤后的空气格外清凉,南大陆的闷热天气在这一刻变得凉爽无比,帐篷里的人们在经过了复杂的会议讨论后也觉得轻松了不少。“我哥哥他们怎么办?”莎丽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谈到如何解救雷恩和夏斯林的问题上。“这个我倒不担心,海穆登特能够表示可以和银狼进行谈判,就说明他还是很谨慎,用兵包围雷恩和夏斯林,我觉得反而是种保护,让那些真正的幕后者无法靠近,这比我们直接派人去要安全的多。倒是你,现在要忙了,雷恩和夏斯林不在,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来处理,呵呵,莎丽姐现在可是银狼本部最高指挥官了!”塔克和军官们都点点头,把目光看到了莎丽身上,让火暴脾气的少女大队长军官好一阵尴尬。想想也对,莎丽赶紧按照维纳斯的建议发布了一系列调整命令。得到命令的塔克和众军官都点头退出了帐篷,只留下两个少女还在小声交谈。“维纳斯妹妹,那明天是不是还是依照奥特维茨堡领主海穆登特的要求去当面交涉啊?”这银狼本部大帐本就是莎丽的临时住所,见再没有一个男人在帐篷里,莎丽赶紧把帐篷门关上,然后像是急于想释放自己一样,当着维纳斯的面就把铠甲一件件卸下身体。还没等到维纳斯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莎丽就只脱得剩下一套夏季内衣,然后像只小鸟一样拉着维纳斯的手朝隔离在帐篷另一侧的休息区走去。被厚幔帐隔离的角落里摆着一个装满清水的大木桶,从立在帐篷边上的衣架一看就知道这是沐浴间,那个浴桶体积简直太大了,完全能够容纳两个莎丽在里面自由活动。“莎丽姐,你……”维纳斯是第一次看见莎丽这样的单薄装束,面前少女的身材散发着青春少女越发成熟的气息,夏季内衣徒劳的掩饰着薄薄纱稠下的曼妙身体,虽然个子比自己要矮一些,但莎丽活泼好动的性格让她看起来更娇巧可爱一些。“什么啊,还不快点,这水可是干净的。”莎丽一边将身上最后的遮羞内衣褪去,一边调皮地一把扯住了维纳斯礼裙腰间的装饰丝带,“你也奔波好几天了,快洗洗,这里天气太闷热了,一天不洗澡就难受!”维纳斯的脸微微泛红,在一年半的神的观念教导下的性别认知被眼前的情形又完全覆盖,莎丽**身体的体香不可阻挡地开始抽*动维纳斯的神经系统,维纳斯不好意思地微微侧过了头,只觉得心跳在加快,这可是第一次看见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女人身体啊。“啊!”维纳斯还没有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只觉得莎丽的两只手已经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紧张下就身体一退,紧紧地靠在了帐篷边上,脸红了大片,又一眼看见了已经握在莎丽手上的几条礼裙丝带,这才发现身上的礼裙已经被对方解开了不少部位。“呵呵,维纳斯妹妹干什么啊,是叫你洗澡,又不是让你去死,紧张什么啊?算了,你还是自己脱吧,你那样的裙子好麻烦的!”莎丽扯过一条大毛巾将身体裹住,然后开始往清水里洒下南大陆的特产香水,一边还在催促维纳斯赶快脱裙子。也是啊……我还那么在意自己的性别吗?刚才的冲动是不是自己依然还在挂记以前的记忆?或是本来自己就只是在装扮一种神的身份?维纳斯一个劲地告戒自己要镇静,一边颤着手开始解下裙装的装饰和连接部位。还没等莎丽回头,维纳斯手指一弹,挂在远处的大毛巾就飞了过来,迅速将身体裹了一圈,然后忐忑地看着裸露在毛巾外的肩头,心里泛起一丝不和谐的荡漾。

    莎丽踏着小木梯第一个跳进了浴桶,溅起一串水花,清淡的香水气息从浴桶里慢慢飘散而出,维纳斯知道没有办法回头,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觉得脑子里热乎乎的。“哎呀!”维纳斯刚踏上木梯,还在考虑下一个动作如何才算合适,就发现莎丽从水里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下而上把身上的毛巾给扯掉了,下意识地赶紧蜷下身体想要去夺回毛巾,却不知刚一低下身体,莎丽的右手已经拉住了自己的胳膊,一用力,维纳斯就光着身体掉进了水里,掀起更高的水花。

    入水瞬间,全身皮肤毛孔一紧,就感到透心的清凉,似乎绷紧的神经也在这清香四溢的凉水里舒缓了许多。维纳斯的脸在水温的影响下也淡去了红晕,越发显得白皙清秀。

    莎丽的童真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一拨一拨的清水扑了过来,维纳斯躲闪不及,只好把手护在脸前,感受着水花润湿了头发。好半天,莎丽才停止了嬉闹,两个少女各拿着浴巾,一边展开话题,一边仔细地擦拭着身体。

    “哇!好过分啊!维纳斯妹妹的肩膀……脖子……皮肤……哇!还有……”莎丽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裸露在水面的维纳斯的身体,露出羡慕得要死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丝嫉妒,一双手不由自主开始伸过去,企图去亲身体验比较一下对方的身体和自己身体的区别。“呜~~~莎丽姐……你饶了我吧!”

    看到莎丽已经忍不住开始动手了,维纳斯吓得无处可逃,只有眼巴巴望着对方,露出投降的表情,羞怯中透着柔弱,让莎丽看了都忍不住心里怜惜不已。

    “维纳斯妹妹……老实告诉我!”莎丽突然古怪起来,将身体紧紧靠上维纳斯身,把头一直伸向对方的耳边,“现在有中意的人了吗?”

    “怎么?不好意思说啊?”莎丽也觉得对方刚才那一阵颤抖有点意外,以为是自己问的问题让对方乱了阵脚,就越发觉得里面肯定有意思,好奇之下身体贴得更紧了。

    “……没……没有……”

    “哈哈……有问题哦!这一年半没见你,谁知道你又认识多少男人……”莎丽神秘地眨巴了下眼睛,语气又小了很多,“嘻嘻,几个月前我带夏斯林找你治毒伤的时候,那个男的是谁啊?看样子对你不错哦!”

    “哪个男的?”维纳斯有点迷糊了。

    “哎呀……就是这个……这个……这个样子的……”莎丽凭着记忆,用手胡乱比画着一个虚拟的轮廓,“我看他很崇拜、很重视你的!”

    “温克医生?哎呀!你要死了,他可是个老头子!”

    维纳斯隐约觉得莎丽说的是沃尔特,可她还是采取了装懵的态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避这一点。

    “你要气死我!我说的是那个年轻的!”莎丽差点都气翻白眼了,恶狠狠地用胳膊弯架住了维纳斯的脖子,声音放得很大很大,如果帐篷外有人的话,估计几十米范围的人都可以听见这样的叫喊。

    “哦……他啊……很傻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