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正义?

    谁又能界定正义?

    这个世界本来也没有一把刀将正义和邪恶一刀劈成两半分割成两个非黑即白的区域,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很多人都生活在黑白混淆的灰色地带当中,他们在伸手摸向罪恶的同时,希望正义永远都不要发现自己。

    蓝色猛禽在深夜里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像是鱼身上斜着扎出去的鱼刺,那时,契科夫慢悠悠的转回头,看向汽车后座……

    周末记得,他脑子里仿佛有过这样的一幅画面,不过那应该是‘普——京’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听到了极为讨厌的问题后怒斥记者的画面,那时的普——京哪怕没在任何恐怖电影里演过任何角色也像是大荧幕上的变——态杀人狂,仿若天生带有一种震慑力。

    契科夫现在就是这样子!

    他没说话,微微低头皱眉凝视,在一个稍稍向下又偏右些许的角度,一张脸阴沉的脸和热带雨林雨季里见不到太阳的天空一样,冰冷的目光仿佛是骤雨降下时急转直下的气温。

    坏了。

    已经预料到什么的周末还没等开口,契科夫先张嘴问道:“安吉尔,你敢为你说过的话上法庭么?”

    “我当然敢。”

    安吉尔竖起脖子昂着头回应着,她根本看不到契科夫身上贴着‘易燃易爆’的标签。

    亏了周末眼疾手快的探过身子一把捏住车钥匙将其拔下,他甚至都已经看到了在契科夫身上燃起的火焰正在窜腾。

    周末已经判断出了安吉尔说的不是假话,没人能在如此快速的语境里编制出一个毫无漏洞可言的谎话。安吉尔也没有骗他们的理由。主动申请进监狱的办法有很多。诬陷警察是其中最愚蠢的一招,更何况她连许久都没有进入辖区巡逻的伍德和完全隶属两个不同辖区的维克和李都能叫上名字。

    “下车。”

    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锁的周末先从猛禽上走了下来,紧接着他绕到契科夫的位置,眼下必须要阻止住这个下手根本没准普的家伙,不然,他要是在怒火中冲回西部分局,在不开枪的情况下天知道要多少人才能制服他。

    “你先冷静一下。”这是他在契科夫下车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周末还没想好怎么去劝服这个野蛮人,他都没有借口去阻止有可能出现在契科夫脑子里的任何暴力行为。

    “你让我怎么冷静?”契科夫没有吼。用低沉的嗓音和严肃的表情证明这种问询更有力量。

    “周,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冷静,没有证据,对吗?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带有罪证的——避——孕——套—也许它们正在某个垃圾场;也未必能找得到任何一段可以证实安吉尔那番话的路面监控,这群王八蛋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难道这样就要代表我要放过他们?”

    契科夫用食指指着汽车的风挡玻璃说道:“因为像安吉尔这样的人没可能获得法官和陪审团的信任,伍德、米格尔那群家伙就可以证明自己无罪吗?”

    “凭什么?!”契科夫咬着牙从牙缝里硬塞出这句话,脸上的青筋都在跳。

    清楚知道一旦放任契科夫将会带来什么结果的周末继续劝阻道:“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