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满屋子人都陷入到了一种古怪的表情里,他们正热情高涨,怎么被周末嘴里的‘唐培里侬’给说的如此一无是处?

    “而你,没有正确引导他们的走向,这才导致每一个人都在误区里泥足深陷,像是一帮每人都揪着一根头发要找出头发的主人在哪的笨蛋。”周末说到这的时候笑的更开心,还用食指指着自己,表示‘唐培里侬’说的人正是这位凶杀科的代理沙展:“你们都忘了,只要抓住一根头发就能找到主人的事实。”

    “我觉得,从凶手的反侦察能力这根头发查起就很不错,这不是昨天你在书房里引导我的方向么?”

    周末再次抬起头看向众人的时候已经把短信内容记在了脑海,念道:“为什么要容忍这群人起哄似的乱来?凶手是拥有反侦察能力的人,他熟悉警方的办案程序,知道干净利落的现场是最难的现场,他一定是和你们同一个系统、或者就站在你们身边冷眼旁观的人。这就能得出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他不是富豪,富豪没时间天天看着你们这群警察是怎么抓贼的,每一个富豪都恨不得把24小时当成48小时用,要是没有这种惯性,他就不会成为富豪。同等条件下,凶手拥有游走在米国各个角落的机会也是线索之一,他也许单身、也许有公差的便利,但是逼没有在这方面给出答案,那么,这个人很可能脱离了警察体系。能脱离警察体系,还如此自如的人,除了被开除的、退休的,我再也想不出第二种身份,在范围如此之小的情况下,难道行动不是最快得出结论的办法吗?”

    哐。

    手机被周末放到了桌面上,他闭上嘴那一刻,整间会议室内,安静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是,你可以反驳,可以说这只是一个孩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玩的一场侦探游戏,但是,在同样没有证据的环境中,你怎么用合理的推断论证这个观点的错误性?

    “谁~想说点什么?”

    周末拉了长音的问了一句。

    结果,没人开口。

    “那好,我来说吧。”周末站起来喘了口气说道:“坐到代理沙展位置上以前,我和你们同样是一名警探。那时候的我没有责任去改变这层楼内的任何事情。我的责任就是破案。抓住在证据指认之下的凶手。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凶杀科的本来面目。”

    周末一步步从座位离开,在会议室内由他们的身后慢慢绕过:“你们谁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凶杀科是什么时候?”在迪伦身后时,他阻止了正要发言的对方:“别说是泰德案,那是我第一次代替亚当处理凶杀科案件的时候,是被人赶鸭子上架给扔到了这个位置上,那时候我只能扯着马修的虎皮来指挥你们,没有马修,我相信当时的我连和你们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那时候的凶杀科是什么样?别不承认。那时候的凶杀科内只要少了亚当,你们似乎连一件稍微有难度一点的案件都破不了,亚当的超强个人能力让你们所有人的能力都退化了。”

    他迈步再次向前移动了些许距离:“其实今天一整天我都在调动你们的情绪,我一直都在等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告诉我刚才的那段话,即便那段话是错的。”

    “为什么?”

    周末失望道:“因为那是我想借着这段话狠狠一巴掌打醒你们的契机……可惜,你们连这个机会都没给我。”

    “伙计们,我没有丝毫瞧不起你们的意思,可是亚当已经是过去式了,还记得康纳斯怎么奚落我们的么?当时我要是不在现场,你们谁能站出来证明凶杀科的警探足够专业?”

    “凶杀科怎么会在警探局变得比反黑及缉毒科还不受宠了?这一点你们自己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们。每一个反黑及缉毒科的警探都能在任何一条街上的涂鸦中分辨出这个街区是不是又有新的帮派诞生了,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在看到黑帮分子的第一眼就从对方的眼神里分辨出这个家伙身上有没有违禁品。你们呢?我把贾斯丁案件的监控录像交给你们多少天了?劳伦斯带着他们组的人每天熬到半夜。第二天中午才来,倒是给我拿出点东西来啊?当我是白痴吗!给了你们最优厚的条件,却指着我一个人办案,你们的薪水要不要都给我!”

    门是敞着的,劳伦斯的人傻愣傻愣的听见周末突然爆发的咒骂完全木掉了,一个个直勾勾的看着会议室,周末回头看到他们的目光后,几步走到门前说道:“说的就是你们!”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都比你们强出了整整一条街!”

    周末冲着茶水间勾了勾手,示意让罗杰过来,然而这个刚才还以为自己立了大功的小家伙在周末的爆发后变得战战兢兢,他伸手揽过了罗杰的肩头安慰道:“你怕什么。”

    将罗杰揽到屋内,再也没让他坐在旁听的位置上,直接把罗杰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向所有人问道:“现在,你们谁好意思和他坐在一起?谁还觉得我管这个小家伙叫‘唐培里侬’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