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没救了,等死吧。”

    司宇白检查完钱员外的身体,摇着脑袋。

    “啊……”躺在床上的胖子浑身冷汗直流,早已经将被褥浸湿,“道长……我还不想死……有什么方法能救我……多少银子都行……”

    司宇白叹了口气“笔墨伺候。”

    “道……道长……”管家见似乎有一线转机,欣喜地问道,“您有什么神仙方子能救……”

    “什么方子?”司宇白在纸的最开头写上两个字,“贫道只是想写下钱员外的遗言而已。”

    “遗……遗言?!”

    管家脸瞬间煞白,再一看钱员外,人早已经撅过去了。

    “哎……生老病死是常态,管家还是赶紧准备棺材吧……”说罢他就出了门。

    苗妙妙迫不及待地追上来问“师父,既然雇主快不行了,那徒儿是不是能回宫去了呢?”

    选秀大典过几天就要开始了,她还赶着看热闹去呢!

    “送丧的人都没来齐呢,你急着走什么?”男人将她抱起走向前厅,“再说了你现在身子还没稳定,不能乱跑。”

    什么身子没稳定?

    她身体好着呢!

    想不到刚一走到,赵老爷就领着两个宝贝儿子过来拜访。

    “老夫与钱员外虽认识不久,但在这长安里我也是他屈指可数的熟人了,今儿他得了这么个病,理因过来探望。”

    随后他又问了几句钱员外的身体状况,司宇白愁眉叹气“贫道还从未见过如此病症,想来是普通的大夫都治愈不了了……”

    “哎……”赵老爷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事事难料,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在老钱还有意识的时候,将他挂心的事都料理好,好让他安心地走……”

    挂心的事?

    这个钱员外最挂心的事应该是钱春桃能不能嫁入贵族吧?

    这家伙半夜说梦话都是爵爷、世子之类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

    “钱员外还在屋里躺着,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只可怜那钱家大小姐,还未出阁双亲就要重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