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宴云谏不讨厌池润衣。

    相反那天池润衣拒绝他时所流露出的勇气和干脆还很让人欣赏,但这种欣赏很快变成了挑剔和不满。

    不满在池润衣的没眼光,又或者居然先出现在石朝云面前。

    这种理由和进门先迈左脚就是错一样没什么根据,但为难一个人,理由有时候是找给自己的,甚至不需要说出口。

    池润衣垂着眼没说话。

    原来池润衣早就得罪了宴云谏,孙寄州看着池润衣的眼神同情而鄙夷,那种因为池润衣的容貌引起的焦虑也消解了。

    宴云谏一手搭在孙寄州肩膀上:“人在这了,随你的便。”

    孙寄州受宠若惊。

    他大概在折腾人上很有几分天赋,很快就因时制宜的提出中午该吃饭了,想让宴云谏尝尝剧组附近一家店的咖啡。

    白丘看了眼窗外,阳光亮的眨眼,热度就更不用说了。

    宴云谏也朝窗外看了一眼,拍了拍孙寄州的脑袋:“懂事。”就指使池润衣:“还不去?”

    池润衣问:“宴总喜欢什么咖啡?糖和奶要怎么加,热一点好还是加冰?孙老师呢?”

    他这专业程度堪比咖啡店服务生。

    表情也恰到好处,不谄媚也不头铁,就仿佛大家熟悉且陌生着,彬彬有礼的问询。

    孙寄州见鬼一样的看着池润衣,仔细搜寻池润衣表情的蛛丝马迹,没有生气,没有屈辱,没有恶意挑衅,平静到让人憋闷。

    白丘倒不是很意外,刚才他已经见识过池润衣的心理素质。

    宴云谏眉梢微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池润衣就诚恳建议:“糖和奶都要双份,常温吧,虽然天气热但喝冷的对胃不好。”

    宴云谏:“有意思,就按你说的做。”

    池润衣看向孙寄州。

    孙寄州刚想说话,注意到宴云谏眉梢眼角似乎有些不耐烦,急忙道:“我的也一样。”

    反正那家店离剧组有两公里,还不外送,一来一回晒都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