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区每一栋楼都是一梯一户的格局,大平层。

    池润衣到门口的时候把衣服拉上了,蹭过去牵起石朝云的手,然后才按的门铃。

    身后的方真提着礼物。

    石妈妈开的门,她是个看上去就十分端庄温柔的女性,还有几分纤弱的气质,眉眼间的笑意在看到池润衣时就凝固了,打开门后直接就进了屋。

    池润衣对这样的待遇习以为常。

    很显然石朝云来前就通知过,晚餐准备的很丰盛。

    餐桌上石妈妈偶尔跟石朝云聊几句,对池润衣则视而不见,对方是石朝云的妈妈,被这样对待池润衣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这种不自在并不会因为见面次数多而消除,就只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吃饭。

    餐至中途,石朝云起身去接电话。

    餐厅,石妈妈一边注意餐厅外的动静,一边压低声音对池润衣道:“我不会接受你和朝云在一起,你这种人,不就是要钱吗,你开个价。”

    她语速很快,神情有种强装出来的色厉内荏,但眼底眉梢的厌恶和防备却是实实在在的。

    池润衣恳切的看着她:“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朝云哥,没有别的目的。除非他亲自赶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他。”

    他没有祈求或者别的更示弱的怎么样,因为知道没有用,只能尽量表现出自己对石朝云的真心。

    石妈妈露出个奇异的神情,她站起来,伸手勾翻了池润衣面前的水杯,水杯差点掉地上,还是池润衣眼疾手快捞了下。

    杯子里的水不是开水但也很烫,池润衣只觉手指火辣辣的。

    叮里咣啷的动静惊动了石朝云:“怎么了?”

    石妈妈在石朝云出现的一瞬间站起来,不解且委屈:“我说不喜欢他,他就扔杯子......”

    池润衣见过很多睁眼说瞎话的人,但仍旧为石妈妈的操作震惊,他的一只手还湿漉漉的垂在身侧:“我没有。”

    石朝云对石妈妈道:“衣衣不是这样的人。”

    池润衣还没有从石妈妈乱七八糟的操作中回神,他见过比这更恶劣的手段,但那些人如何能和石朝云的亲人想比。

    因此心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而石朝云毫不犹豫的信任让他心里有了底,一时竟也不在乎石妈妈的诬赖了。

    石妈妈指着桌子,即使上了年纪,但她那种委屈和柔弱依旧让人忍不住关心和维护:“我骗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