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浴缸里泡了一宿的孙寄州强打起精神拍戏。

    人后受罪,人前就越想表现的风光。

    在宴云谏那里不敢有一丝反抗,受罪后的愤恨在景灵均面前就没忍住:“景老师,宴总昨晚还问我你是不是和池润衣走的近,你知道的,宴总很不喜欢池润衣。”

    这番狐假虎威的话让知道内情的景灵均觉出孙寄州的可怜,意有所指道:“赝品就是赝品,你知道宴云谏找上你的原因吗?”

    孙寄州呆住,赝品这个词对他非常有指向性。

    他是赝品,是宴云谏找到的赝品?那正主是谁?池润衣?宴云谏真正在意的人是池润衣?

    还想问,景灵均却再不理会他。

    明明只是口角中得到的一句话,孙寄州再想到宴云谏对池润衣一而再的为难,忽然觉得周身发冷。

    他暂时还能稳住,完全是因为宴云谏对池润衣是真的只有为难,没有丝毫怜惜。也许是景灵均胡言乱语。

    毕竟一个正常人,对喜欢的人再怎么也不该这样折磨。

    心中有了疑影,孙寄州格外注意起宴云谏和池润衣之间的相处。

    以一种全新的角度。

    宴云谏又坐在专属于池润衣的太阳伞下看他们拍戏了,还拿着池润衣的大蒲扇扇来扇去。

    他以前以为宴云谏是占住池润衣的地方,让池润衣没法好好休息,可现在......

    孙寄州猜测宴云谏应该有洁癖。

    大概还很严重。

    他有次去挽宴云谏的胳膊,只是碰了碰袖口就被一把推到了地上,随后宴云谏连衣服都换了。

    池润衣看到宴云谏又拿着他的蒲扇,觉得这人真是个怪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网上三块六毛四的个东西,至于霸着不放?

    还好他那有一箱。

    中午下戏后,宴云谏溜溜达达的过来,告诉池润衣他的房间脏了,让池润衣去打扫。石朝云的小情人给他当打扫卫生的老妈子,想想就觉得心情好。

    宴云谏的房间是套房,空间很大,池润衣犹豫了一下,和人打商量:“晚上行吗?下午要吊威亚,我要准备准备。”

    拒绝倒没想过,这人是个越拒绝越要按头的性子,底线倒是也有,好像从没有误过他拍戏,都是下戏后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