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堂没有药柜,病人没有几个,连起步都算不上,现在与瑞宁堂对上不明智,所以云禧也用了个“拖”字诀,希望通过宁老太爷达到降低对方戒心的目的,好让枯荣堂未来的路走得顺畅一些。

    但离开瑞宁街也是她的真心话。

    一来,她的医馆不需要搞商业竞争,她没有精力跟对方玩手段,也没那个必要。

    二来,医馆赚不了多少钱,医德她要,舒服的生活也要,那就要想办法节约店面成本。

    找个合适的地方,做某一个区域里独一无二的医馆,是她这一两年内的最大目标。

    神秘帷帽女五两,罗家五十两,开业仅一个月,两个病人就赚出了月租,相信买房置地也用不了太久。

    云禧对此很有信心。

    手头有银子,吃食就要好一点。

    临近午时,云禧亲自去市场买了几条大鲤鱼和两副猪肝。

    一半藏空间,一半请丁婶子做了清蒸鲤鱼、卤猪肝。

    做好之后,在地铺上放个小方桌,云禧和丁婶子盘膝而坐,一个择刺,一个用勺子刮猪肝泥。

    丁婶子说道:“罗家公子和那位老大夫来的时候,瑞宁堂的大小爷们儿出来进去好几趟,可是坐不住了,啧……一堆大老爷们儿天天盯着个弱女子,也不嫌害臊。”

    云禧笑了笑,她可不是弱女子,不过有人维护的感觉还是很幸福的。

    她说道:“怕被我抢了生意呗。”都是为了吃口饭,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丁婶子又“啧”了一声,“那就好好给人瞧病,扯那些用不着的干啥。”

    云禧认可这一点,如果两家医术水平相当,她就算抢得了一时也抢不了一世。

    “尿!”豆豆忽然大喝一声。

    “我也尿!”狗儿一次蹦出了三个字。

    “诶哟,我的小孙子出息咯!”丁婶子喜笑颜开,扔下匙子就往院子里跑。

    “儿子,忍耐一下,丁奶奶马上就把尿壶拿来了。”云禧见豆豆憋得直打激灵,赶紧把他抱到地铺边缘,省得一个憋不住尿出来。

    丁婶子腿脚灵便,很快就带着两只小尿壶跑了回来,后面还带着一个人,“云娘子,这位小哥自己进来了。”

    “云娘子,救命啊!”小果子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