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敌天、萧斩云、朱褚灵,一行三人回到玄天山,一路相安无事。

    待到山门前,师妹武应华早已在外迎接多时。见到萧斩云身后所背剑匣,更是一个个七手八脚的帮忙去拿,萧斩云也是一路疲累不堪,想着有师弟们帮忙也是好的,便转身将剑匣卸下,谁知师弟们尝试几次之后,均无一人能将剑匣抬起,而后更是两三人合力,却也无法撼动剑匣分毫,纷纷感叹大师兄修为高深,萧斩云见状,尴尬一笑,武敌天见此状,顿觉有异,径自来到剑匣前亲自尝试,触手冰凉,并无任何异样,随手使力,却也是动不得分毫,心中差异之余,内劲猛突,却也是无法奈何,立时觉得面上无光,心中大是震惊,暗自思量:难道云儿的修为已经超越了我?不可能,一定是这剑匣有古怪。随即冷哼一身,甩袖径自上山去了。余下弟子见此状,却不知如何是好,武应华看着武敌天渐行渐远的背影,独自喃喃道:“大师兄,爹这是怎么了?”言语中充满了无限的担忧与惆怅。

    “想是师傅一路以来,从未好好休息所致,也不知师傅身体可还无恙。”萧斩云面色难堪的说道。

    随后萧斩云便矮身抓起剑匣重新负于背上,率先追着武敌天的脚步上山去了。

    朱褚灵一直站在人群中,看着萧斩云远去的背影,心底有着一丝莫名的爱慕,却又觉得萧斩云过于出类拔萃而自惭形秽,故而虽面不改色,然而眼眸却是忽明忽暗。

    人群中一个健硕的汉子看向朱褚灵,不声不响的将朱褚灵的一切变化均看在眼里,双拳紧握,骨缝间噼啪做响,却是先前的曲岳。紧咬了一下牙齿,而后轻舒了一口气,双拳亦已渐渐放松,无奈的摇了摇头。片刻之前,他虽不曾去试过挪动那个剑匣,但见其他人形状,甚至连武敌天都无可奈何,自觉自己也无能为力。忽的破涕为笑,弄的众人一阵诧异,但见他也没有过多言语,便随着众人奔山上去了。

    武敌天回到山上,径直步入大殿正厅,吩咐门下弟子,召集所有门下弟子前来。众弟子不知所谓,均向正厅行去。萧斩云等人得知后,还没来得及放下行囊,也立即向正厅快步奔去。

    正厅内,武敌天端坐掌门木椅之上,一贯的严厉又重新出现在了脸面之上,门下众弟子纷纷站立低头,不敢多言,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惹得武敌天如此这般。

    “大弟子萧斩云,上前来。”言语中除了严厉,更多了几分冰冷。

    萧斩云不知所以,立即向前迈出一步,站出人群,依旧略微躬身,虚心谦逊,身后淡蓝色剑匣却显得鹤立鸡群,但却不觉会与厅内门人服饰格格不入的感觉。

    “我且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冰冷感又多了几分。

    “是,请师傅教诲。”萧斩云谦逊的躬身答道。

    “日前,我玄天门众人下山除魑族之祸患,你袒护那些魑族妖人,是也不是?”武敌天怒目圆睁,厉声喝问。

    萧斩云低头颤声回答:“是......”

    “好,我且再问你,我命你在后山思过,遇事唤你随我下山。经此思过一年,又随我下山历练一番,你有否改过自新?”

    一句话,问的萧斩云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呆立不动,武应华看着萧斩云,心里忐忑,面容焦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朱褚灵也是心里十分焦急。

    “如若再让你遇到那些妖人,你如何应对?”无敌天的声音中充满了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萧斩云猛的抬头,目光坚定的看向武敌天:“师傅,那些都是手无寸铁的女子和孩童,徒儿实不忍心痛下杀手。倘若我狠心痛下杀手,那和那些妖人又有何区别!”此话掷地有声,从一向柔和的萧斩云嘴里说出,弟子们纷纷议论。

    武敌天目眦尽裂,一掌拍碎旁边木桌,咬牙切齿的大吼道:“放肆,大胆萧斩云,你竟敢说我和妖人无异,我辈名门正派中人,皆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你可知你一念仁慈,纵虎归山,他日,将有多少人会因为你今日的仁慈而死于非命!”

    萧斩云已然骑虎难下,干脆放声道:“师傅,您不是常说我辈中人,当以慈悲为怀,众生平等,不以出身定论。”

    “好你个大逆不道的萧斩云,倒是敢对我说教起来了。你屡次袒护那些妖人,今日我若不将你逐出师门,他日你就要来指教我这个做师傅的了。”

    萧斩云听罢,顿觉如遭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双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