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阴天,就像要配合姚问的心情似的,太阳干脆躲到云层里去了,让人心情更闷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还感冒了。

    大概昨晚哭得太狠,情绪大起大落,又着了风,身体抵抗力就会变差。

    姚问不喜欢吃药,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水。滚烫的热水,晾个几分钟就开始喝。

    但是这回好像不怎么管用。

    下午第一节课时她开始流鼻涕,鼻孔堵得难受,还头晕。

    眼瞧着擤鼻涕把仅有的几包纸巾都用光了,她起身打算出去买。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又坐回了椅子上。

    她趴在桌子上缓了会儿,期间感觉到江与时从操场回来了。

    课间时,他都会出去打球。

    没一会儿,姚问的肩膀被戳了一下。

    她就着趴着的姿势侧过头,睁开眼,江与时把一个包装袋推到了两人中间。

    包装袋里有一包卫生纸,还有几板感冒药。

    姚问盯着那卷硕大的卫生纸愣了会儿神,而后就忍不住笑了。

    小包装确实不好拆,她刚才就想着要去买一卷卫生纸。念头才起,卫生纸就来了。

    昨晚哭得有多狠,今儿眼睛就有多肿,连老太太早上看她这幅惨样都没忍心挑刺儿。姚问坐起身,瓮声瓮气说:“是不是觉得我太惨了?”

    早上醒来看见眼睛肿成这幅德行,当时她就不想跟江与时一起去学校了。于是,她先走了。

    但是到班级里还是会见着。

    江与时没回答她的问题,说:“还了江洋一球后还是觉得很生气,所以哭了一晚上吗?”

    姚问有些愣住了,原来还可以这样解释?

    她早上不想跟江与时一起上学,就是怕他问起来,她没得借口。

    江与时目光扫过她肿胀的眼睛,道:“别气了,江洋昨儿也气哭了。你信我,他还从没被人当众拿篮球揍过呢。”

    眼见话题朝轻松处来了,姚问也松快了,手指扯着卫生纸玩儿,说:“就他这样儿的竟然到今天才被揍,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