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一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那一瞬,骆应逑明显地颤了一下,她能清晰感受到,手下的身体绷紧了。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徒然,她来了玩心,坏心眼地用指尖戳着他的腰。“原来王爷也怕被人戳。”

    “啧,你再戳。”骆应逑收拢五指,两手用力地抓着锦被,她一戳,他整个人都僵直了。“待会儿我一定治你。”

    “哼。”她下针极快,银针利落地刺入肌肤。

    眨眼间,下针的地方便汇集了一颗黑点,这是第十九针,黑点比第一针要小上许多。拔针后,黎相忆正要起身,谁想双肩被人按住,下一刻天旋地转,被人按上了软绵绵的被褥。

    “现在轮到我了。”他两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臂弯间,霎时,独属于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轮到你什么。”她不由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出口的气势急遽减弱。

    他眉毛一挑,低下头来好笑地看着她,“欺负你。”

    “我,肚子有点饿,想去厨房煮宵夜。”讪讪地别过脸,她面上发热,飞速给自己找了个逃脱的借口。

    可惜骆应逑不吃她这借口,“正好,我也饿了,我先吃。”

    “你,唔……”他根本没给她机会开口,直接堵了她拒绝的话语。

    人是嫁了,但要做那种事,她一下子还接受不了,更何况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短,她还是想象不出他做那事的模样。

    “嗯……不行……”黎相忆轻轻哼了一声,似叹息一般,双手凌乱地抓着身下的被褥。

    “哪里不行?看着我,我丑么。”骆应逑直起身,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小妻子,她的手抓得很紧,用力地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问就是丑。”这个时候,她得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屋内没灯,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团黑影。

    他发出不屑地冷哼,沉默许久,用一种缓慢而轻的声音说:“那天,不是我第一次看你,但你是第一次看到我。”

    “哪天?”她懵懂地望着他,不明他在说什么。

    “你生辰那天。”语毕,他垂下眼帘,苍白的面上头一次生了浅浅的红晕,“在那天之前,不,应该说从五年前开始,我每晚都会去黎府后院看你。”

    “看我做什么?”她接了一句。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黎相忆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出声了,“我闲着没事做,恰好你们黎府后院的墙上风景不错。”

    “我还是听不懂,黎府后院的风景不怎么好看,你竟会喜欢。”往日记忆在面前闪过,黎相忆只觉脑子此刻不够用了。

    “蠢死你算了。”他掐着她腰间软肉,嗓音间携着细微的哽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