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博急了,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那晚真的就只是一个玩笑而已,而且你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还有,你为什么这么相信苏尘?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相信那晚上他是真的碰巧在那里。”

    卫嘉琪不愿和他再多费口舌,又去找了喻父,将她的态度又说了一次。

    喻父平日里就是个正直的人,当然会公事公办,他承诺一定按正规流程办事,说完后又道:“我也是听我女儿说,说你是从帝都来的苏尘家里以前的亲戚。苏尘这孩子是真苦,那么小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爸爸承受不了自杀了。眼看着和他妈妈回到这边,结果他还没参加高考,他妈妈又得病走了,当时都还不到十八岁呢。”

    卫嘉琪没去辩驳她和苏尘没有亲戚关系的说法,只在意他最后两句,她无意识捏了捏手指,问道:“我记得苏尘妈妈是去年去世的吧?”

    喻父点头道:“是啊,这孩子今年才满十八岁,也还好考上了帝大,就是他妈妈再也没机会看见了。说起来他和我家孩子还算有缘,我女儿虽然成绩不如他,但也考到了帝都的一所大学。我女儿从小到大没一个人出过远门,更别说去帝都那么远的地方,我说送她过去,她还不乐意,说要和苏尘一起,这孩子很早就喜欢苏尘了。”

    卫嘉琪恍恍惚惚的听喻父把话说完,刚才听葛博一直问她为什么那么相信苏尘,没过多久就发现苏尘骗了她。说起来二十岁和十八岁其实只相差了两岁,但她要是一早知道苏尘才刚满十八岁,她恐怕真不会答应和他恋爱。年龄小都不说了,她就算能等到他毕业,两人的人生际遇也完全不一样了。

    卫嘉琪想着,难怪苏尘之前会对她说,让她等等他。

    卫嘉琪还在愣神时,有个矮胖的中年妇女突然冲到了她面前,指着她骂道:“就是你是不是?我儿子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就是个孩子,他在学校里也经常和其他人开玩笑的,和你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闹到派出所来吗?你是没什么,以后我儿子在这里还怎么抬起头做人啊?”

    卫嘉琪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是葛博的母亲,开口怼道:“那要不要我给你一刀,然后也告诉你只是开玩笑?”

    葛母还是接着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你一个成年人能和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计较吗?”

    卫嘉琪继续怼:“知道的说你儿子不到二十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子只有两岁呢。”

    葛母平时就是个嘴上厉害的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姑娘看着漂亮话少,一开口却这样牙尖嘴利,她心疼儿子,骂不过都想动手了。

    刚好苏尘赶到,他见葛母扬起了手,忙从她身后把她拉开了,皱着眉道:“舅妈,这次是葛博犯了事,喻叔这边会秉公处理,你在这儿闹也没用。”

    葛母看见苏尘更像是被点燃的炮竹,挣开他的手,唾沫横飞:“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来看你表弟笑话是不是?”

    葛母骂完后见苏尘伸手拍了拍卫嘉琪的肩膀,愣怔了几秒,骂得更厉害了:“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原来这就是周围人都在传你傍上的女大款。”她说着又看向卫嘉琪,“你也别被他骗了,他肯定和你说我家葛博不好,他们兄弟俩从小就关系不好,他只知道欺负他表弟。”接着又指着喻父,“谁不知道你很喜欢苏尘,你是不是要帮着他陷害我儿子啊?”

    喻父见惯了闹事的,这时一点也不怵,甚至面色都没有变过一下,“葛太太,你要是觉得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可以随时举报我,我们这里的举报电话随时畅通,相关人员调查后也会给你一个说法。”

    葛母气得脸色铁青,却知道她在这里撒泼根本没用,只好先走了。

    喻父还要接着处理这件事,见葛母一走,也办事去了。

    卫嘉琪是开车过来的,苏尘又骑了摩托车。

    苏尘主动道:“我先开车送你回酒店,迟些我再过来骑我的摩托车走。”

    卫嘉琪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苏尘忙问道:“姐,你是不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