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不断安慰有琴莫言,有命案发生他是不能走的,不然铁定的说不清楚。

    他看也不看几个吓破胆的泼皮,估摸着高升随红袍人一行出了县城,要是能向东走,估计不出两天就能出陈州,进入京东或许就能安全。

    “哥哥,不知高。他们能躲过去吗?”有琴莫言不敢看血淋淋的尸体,娇小的身躯仍有些颤抖,拉着王秀的衣袖。

    “没事,没事的。”王秀轻轻握住那柔嫩的小手,柔若无骨的感觉令人心醉,但他心中却无半点轻薄。

    有琴莫言心下惊慌焦虑,那还顾上许多,任由小手被王秀拉着,此时王秀给她安全舒心的感觉。

    好半天的功夫,才远远看到一班皂衣衙役快步过来。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让开、让开。”

    一阵吆喝声从人群外面传来,那油头粉面的泼皮脸色一喜,马上停住了脚步立即迎了上去,刚跑出两步,转首恶狠狠瞪着王秀。

    有琴莫言这才意识到手被拉着了,脸蛋顿时红的像苹果,怯生生看了看王秀,向外抽了抽手。

    王秀老脸一红,还真不舍得那柔美的感觉,却不得不轻轻地松开,心里是一阵失落。

    有琴莫言羞涩地用美眸划过王秀,清丽间又有几分娇艳,却在转首的瞬间,那剪水般地眸光瞬间遽然一变,狠狠地剜了眼王秀。

    王秀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个冷战,女人心思真的让人很头疼,真是一瞬数变,让人无法揣摩啊!不过,他来不及多去品味女人心思,这群公人不给他考虑的时间。

    “什么人敢在大街行凶杀人。”

    “陆都头,你来的正好,是高升和王秀杀人。”眼看一个武官打扮的人,带着四五名皂衣公人过来,如同遇到救星一样,语气神态毫不客气。

    “该怎么说呢!”王秀心里一咯噔,来了治安方面的武官,恐怕不好全身而退了。

    陆都头一看苟三躺在血泊中,死的不能再死了,马上意识到是棘手的事情,苟三在县城里横行霸道惯了,也算是个人物,就这么被人给砍杀了,如同死狗一样躺在大街上,连知县也会被惊动。

    麻烦了,这次真的很麻烦啊!他不甘地一叹,沉下脸色,厉声道:“怎么回事,当街闹事还杀人,有没有王法?”

    王法?王秀感到可笑,苟三他们横行街市,你们怎么不说王法,现在倒说起了什么鸟毛王法,简直是笑话。

    “就是这厮,这贼厮鸟伙同高升杀了苟大兄。”油头粉面的泼皮,颤悠悠地指着王秀。

    王秀玩味地看着陆都头,一言不发,目光充满了不屑。

    “节级,这厮当街公然。”有琴莫言脸蛋微红,调戏的话他一个女儿家不好意思说出口,急忙改口道:“他们欺凌我家哥哥,高升看不过去失手杀了苟三走了,与我家哥哥无关。”

    让王秀暗暗赞赏有琴莫言,以前还没看出来,顽皮地有琴莫言竟有善辩的一面,说的还滴水不漏,把责任推到泼皮和高升身上,虽然对高升不仁,却是眼下最好的办法,杀人的凶手跑了,有本事你去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