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何知道,太上必定会落户燕山?要知道就算合剌也会变卦”秦敏眯着眼看着宇文虚中。百度搜索暖色

    宇文虚中见秦敏发问,心中一阵狂喜,对方没有拒绝是好事,说明心里还有太上的存在,看来还是有门的,他松了口气道:“我和高士谈商议过,斡本被我们说动了,在他的建议下才有了太上南迁,这可是个大好时机,决不可错过。再说,燕山府的重地,他们的防备肯定松懈。”

    “好时机不假,但我有几点疑问。”秦敏作为高等使臣,有着对事务敏锐的判断,尽管不情愿却仍认为有机会。

    “哦,你说说看。”宇文虚中眯眼捻须,细细打量秦敏。

    “太上何时能南迁燕山,到达后如何安排看守,选择什么路线安全,三点缺一不可,必须完全解决才能行动。”秦敏问的都是关键,决定成败的节点。

    宇文虚中慢慢颔首,不能不承认秦敏说的对,女真人是放松了对赵桓的看押,但那仅是表面现象,你只要敢动分毫,连跑也别想跑,路线安排也必须严密。

    “大人,不是在下矫情,上次的事让虏人有了警惕,再从海上南下难度太大,走南路恐怕太上无法坚持。”秦敏坚持己见,他绝不会为了赵桓涉险。有了挞懒的前车之鉴,人家是外松内紧了,甚至加强海岸的防卫。

    宇文虚中脸色严肃,秦敏是松口不假,但也是有底线的,一切要靠朝廷使臣,他也不能过分要求,再看了眼秦敏后,慢悠悠地道:“你我两面准备,我再休书一封呈送朝廷。”

    “一切听大人安排,在下派精干吏士南下。”秦敏淡淡地道,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具备条件打死不做,万事俱备才能考虑,顺便把赵金珠救回去。

    也是没办法的事,上次营救挞懒的动静太大,造成了极大的轰动,他在上京办几件事,也要赶紧地南下了。

    在大宋行朝,王秀非常高调地举荐欧阳澈为天章阁侍制,请外放权知成都府兼差成都府路转运使,提点常平公事。

    唐格是异常地反对,指出欧阳澈以枢密院副承旨,遽然外放成都府,连续跃升数级,朝野所不多见,恐怕遭到士林非议。话说的比较冠冕堂皇,但用心谁都明白,王秀大用自己人主持新政试行,那都是妥妥的政绩啊!

    当年,王黼一年九迁,也不见你去说话,人家不过是职事的任免,又不是阶官的升迁。

    君不见沈默功成名就,以权户部侍郎执掌银行和海事司,把握大宋朝廷两大生钱命脉。

    蔡易主持总理各国事务,那真是一时无二,何为一任归来恐怕也要登堂入室,钟离秋、宗良等人哪个不是大郡历练,主持一方新政试行。

    言下之意非常明白,那就是王秀培养私人势力,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绝不能等闲视之。

    王秀对唐格的议论不屑一顾,他在朝堂上毫不相让,针锋相对,全然不顾宰相的脸面,让殿中侍御史都目瞪口呆。

    “欧阳澈是才俊之士,不能仅仅认为资历浅薄,就弃之如蔽。他权知成都府,是朝廷试行新官制的尝试,天章阁侍制和知成都府全是从四品,以后外放官吏,阶官可以较低,但官职必须等同。”王秀毫不让步,说出自己的理由。

    他对官制不断地补充完善,在确定三省合流的基础上,再次进行完善,优秀的官吏加馆职。当然,直学士以下需要经过考核才行,馆职和职事必须对等,散官衔彻底成为荣誉称呼,连最后的关注也给抛弃了。

    还有一个重点是彻底地官职合流,也就是说官和职事等同,一位从七品阶官,可以任担任从五品职事,那么他加官也必须是从五品。

    唐格非常不满意,王秀把他的意思扭曲,搞得他成了嫉贤妒能,厉声道:“王大人倡议三省合流,官职相符,但朝廷有官员考功制度,从七品常参官外放从四品,当年王将明也是一年九迁,而不是一蹶而就,你可知贤才拔苗助长?”

    “欧阳澈是两银法制定重要参与人,没有人比他再明白,成都府是蜀川大郡,欧阳澈主持两银试行是最合适人选,官职太低无法服众,为朝廷大策破例又有何妨?”王秀非常犀利地辩驳,一句也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