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没有旨意,我们也不好办。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秦敏翻个白眼,很不满宇文虚中的态度,他又不是对方的属官,压根不需要听命对方,更不需要看人家脸色行事,一切行动都要以最小的代价为准则,你给我脸色,我压根不鸟你。

    宇文虚中肚里有火气,却在秦敏软绵绵地态度前,几乎无处可发,他强忍住性子道:“虏人南侵在即,正好了趁乱行事,我看根本不需要在燕山府行事。”

    “大人,越靠内地风险越大,不要认为百里之地无所谓,一旦有突发情况,悔之晚矣!”秦敏很不赞成提前动手,燕山府也就现在的大兴府,他就没有完全把握,还要想西北深入几百里,路途上到处是金军营寨,那才是真正的找死。

    他可以奉命营救赵官家,却不能为了个废人,甚至不稳定因素,搭上精锐的机速使臣。

    “既然两府有了决断,你应该有完全策划,虏人南侵是最好的时机,谁知道他们何时送到太上。”宇文虚中见秦敏并不积极,不由地蹙眉道:“当年,王文实明明有十万大军,却观兵陈州不前,难道是对太上有愧?”

    秦敏大怒,双目瞪着宇文虚中,沉声道:“请大人慎言,先生公忠体国,又岂能是他人能诽谤?要没有先生,天下还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宇文虚中显然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秦敏,人家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当年,王旭不在最后关头挺身而出,赵家或许被一网打尽,粘罕已经制定计划,准备轻兵袭击赵构。

    “当年,在下有幸跟随先生参战,当日情形历历在目,一盘散沙的惊弓之鸟,要是没有先生早就鱼尽鸟散了。区区几天休整兵马,成为一支劲旅,苦战数日才有今天的天子。要怪只能怪群臣不力,竟然相信六丁六甲的屁话,造成京城四壁沦陷,还好意思说先生观兵陈州,简直是不知所谓。”

    秦敏脸色很难看,他绝不容许有人诋毁王秀,他说着话霍地站起身,冷冷地道:“既然大人心存成见,那在下改日再来。哦,反正太上不知何时能到燕山,没事时还望大人不要联络,以免被别人盯上,告辞。”

    “且慢。”宇文虚中急忙起身,伸手拦住秦敏。

    “不知大人还要说何事?”秦敏冷冷地看着宇文虚中,他的心情极为不爽。

    大兴府的都元帅府行辕。

    兀术秉烛观看地图半天,疲倦地伸展身子,笑咪咪地看着高升,轻快地道:“五哥,看南朝进军有序,显然是心存疑虑,这仗不能再拖延了,也没有太大意思。”

    高升点了点头,冷酷地道:“郎君说的是,的确不能再久拖了,万一南朝看出蹊跷,反倒是不美。按照他们投入兵力,已经有两个军的规模,可以打了。”

    “通事司禀报,南朝正在商议南征,似乎并不在意河北,感觉是个不错的机会。嗯,对了,那位赵官家到哪里了?”兀术是有所思地道。

    “还是停留原处,等候郎君的命令,由石里哥率善阳、梅黑亲自看管,看看南朝使臣敢不敢来营救。”高升笑眯眯地道,他一点也不在意。

    兀术伸展腰身,爽快地笑道:“赵桓可是咱们的筹码,他们要来营救最好,看他有多少人命填进去。不过,我不太相信他们会来救,一个占有名义的废物而已。”

    高升嘴角一抽,轻声道:“郎君,赵家天子早就继位,赵桓要回到南朝,恐怕会更加精彩。”

    兀术眉头一挑,玩味地看着高升,笑眯眯地道:“五哥啊!这几年没白看书,见识到底不同了。嗯,给南朝说放了赵桓,定然能让他们朝野不稳定,但我将失去一张重要筹码,权衡下还是弊大于利,再看看形势说。”

    “郎君说的有道理,赵恒的确是一张牌,不能说好,也不是太坏,王大郎是不在乎,可有人肯定在乎。”

    “说来也是,前几天来的邸报,斡本秘密建议携赵桓南下,给他个天子做做,你看怎样?”兀术笑呵呵地道。

    其实,斡本也是包藏祸心,建议再次收复河北,可以在大兴府或是河间等地,名义上立赵桓为天子,奉大金为正朔,要和大宋鼎足而立,乱了大宋行朝的名分,这招是颇为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