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竭力阻止,赵桓也怕激起民变,不得不下诏严禁民众相互告发。笔`¥`痴`¥`中`¥`文.李纲凭这点可怜的权利,传令收榜归行营司,城内人情稍稍安定下来,但还是惹出了不少事。

    虽然,沈家也被告发私藏金银,但人家大业大,损失了几万贯,那是九牛一毛,无伤大雅的,总比土财主扣扣索索,毫不同意积攒的些许金银,就被官府收走了。

    某些人可就心思活了,指使人告发王记百货分店私藏金银,拒绝交给朝廷。做生意开店的,是讲究和气生财不假,但生意真的好了,难免有人眼红不是?既然有人眼红,肯定回背后下刀子,开封府吏士急忙包围店铺。

    “你们要干什么?”文细君和有琴莫言分的很清楚,好姐妹明算账,开封第一分店由她全权掌管,有琴莫言决不干涉事务,也就是说分店实际是她的私产,只要她还跟着王秀,永远都会是分店的大掌柜。

    再说,她也是开封有名气的女东主,能和茂德帝姬来往的女老板,是问那些王公贵族,哪个不给三分薄面。有官差来闹事,自然毫不客气地出来质问,还有吃雄心豹子胆的。

    来着不是别人,还真是老熟人了,开封府的盛怀仁,缘分啊!

    盛怀仁这厮吃了一次大亏,回去后就被盛章大骂一通,半点脾气也没有,早就不敢来王记分店惹事了。尤其是王秀名望日盛,文细君结交那些贵妇,连九大王藩邸的郡国夫人邢氏,也是分店的常客,借他十个胆,也不愿正面让文细君看见。笔)痴(中&

    憋屈了那么久,他可算是有机会了,这可是假公济私大好时机,不要说王秀不在,就算在也无话可说。干嘛?没看到封了天子诏命行事吗?你敢和赵官家对着干,私藏金银珠玉,活的不耐烦了!

    “老娘说是哪个,原来是盛大人啊!大人要来买卖?”文细君眼尖,一眼就认出盛怀仁。

    盛怀仁本想看看形势,既然被认出来了也光棍,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文娘子,在下有皇命在身,不得不得罪了,娘子不要让兄弟们为难。”

    “放你娘地狗屁,你奉了谁家的皇命,赵官家是天子,哪有天子收罗臣民家私的?你怎么不把你家的宅子卖了充公。”文细君甚是泼辣,掐腰就骂起来,没有半点淑女风范。

    一旁的看客包括开封府吏士,都忍俊不已,盛怀仁很没面子,不由地脸色一变,沉声道:“大胆文细君,不要仗着你有几贯钱就敢嚣张,老子奉的是皇命,有人举报你家藏钱不交。我劝你乖乖交出来,不要让弟兄们动手。”他是心怀歹意,话说的生硬毫无回旋余地,故意激发别人火气。

    果然,文细君黛眉微蹙,厉声道:“你们敢,我这店里可是有太上御笔墨宝,哪个敢动?”

    众多吏士吸了口凉气,纷纷看向正中的匾额,那可真是赵佶的御笔啊!真要动了太上的墨宝,可是有大麻烦的。

    盛怀仁不为所动,都什么时代了,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现在的赵官家和他老子不合,闹腾的乌烟瘴气的,你用过气太上的墨宝压皇命,简直是笑话,当即不善地笑道:“天子诏谕,谁敢阻拦,那是谋逆大罪。”

    “放你娘地屁。”文细君见盛怀仁好歹不知,真的火了,她除了对王秀低眉顺眼,还不曾对任何一个男人顺从过,这鸟气受的早够了,当即就喊道:“你们这帮小厮看好了,谁敢闯内院那东西,就给我打出去,又是老娘担着。”

    呼啦一下过来四五个小厮,他们也受够了被盘剥鸟气,谁能想得通啊!让他们交出多年的积蓄,朝廷也不能那么欺负人,既然有东主顶着,腰板子也硬朗多了,一些客人也纷纷起哄。

    “开封府这帮鸟人,就会作威作福,有本事出城和虏人厮杀去,欺负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就是,趁着王大人不在,欺负人家妇道人家,端不为人子。”

    “你不知道,这店开业时,盛怀仁就吃了次憋。”

    “我也知道,那次太上就在,盛怀仁可是真吃鳖了,难怪气势汹汹,看样子这厮就这点心胸。”

    随着明白人挖掘出陈芝麻烂谷子事,一些客人都笑出声了,盛怀仁脸色狰狞,怒吼道:“文细君,不要仗着王秀,就敢抗拒皇命,来人,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