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辖里出来,乌烈咧开一张血盆大嘴,笑道:“辖里,我那有两个标致小娘子,晚上一起。”

    辖里正在想着王秀的话,不要看淡淡的提点,早在他心中荡起层层波澜,被乌烈这种货色打扰,顿时脸憋得通红,低声怒吼道:“给我闭嘴,郎君知道,非摘了你的这颗脑袋,当夜壶不可。”

    乌烈眨了眨小眼睛,笑道:“你自己不行,不要拿郎君说事。”

    辖里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火气腾地窜了上来,几乎要拔刀斩杀这丑陋无耻的家,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索性不再理会这个丑货,自己站到一边。

    乌烈猥琐地笑了笑,开始想等回去了,如何调教那两个花枝般的小娘子。

    这时,景波和邱云出来,横了他们一眼,手持兵刃站在大帐门口,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帐内,铜盆中炙热的炭火,让人感到暖意盎然,空气中充满酒肉香气。

    “五哥,当年一别,没想到你我兄弟,先在战场上走一场。”王秀看着高升,笑眯眯地道。

    高升嘿嘿一笑,有兀术在场,他还不能随意说话,说真的他还真有很多话。

    “你们是故人,想说什么就畅所欲言。”兀术对高升很倚重,态度也十分随和。

    高升勉强一笑,道:“是没有想到,当年被人欺负的大郎,成了叱咤风云的豪杰。”想到自己虽是领兵大将,受到兀术的重视,但毕竟为异族而战,压在他心底深处并不好受,哪有王秀来的风光,要封侯拜相的人物。

    “什么鸟豪杰,混口饭吃而已。”王秀不屑地笑了。

    “邱大叔,怎么没见邱大叔?”高升很想念邱福,却很奇怪没有见到。

    王秀当然不会说真正原因,他眉头一扬,笑道:“大叔当然不会过来了。”

    “这话怎么说,难道?”高升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不妙,瞪大眼睛盯着王秀。这段时间,七十八将和金军战斗很激烈,谁能保证不死人。

    “战场叵测,生死有命,不要介意。”兀术怕高升失态,急忙开口劝解,对他们而言都是刀尖上舔血,生死看的很淡。

    高升紧咬牙关,眼角剧烈地颤抖,显然内心深处,处于爆发状态,全在邱福的生死。

    王秀见高升误会,却看他神态不像作伪,对邱福的情分绝对是真的,于是笑眯眯地道:“误会了,误会了。”

    “怎么?”高升惊讶地看着王秀,一脸的茫然,又有几分惊喜,哪里像身经百战的大将。

    “大叔因七十八将战绩斐然,被朝廷转三阶,调入侍卫马军司另有重用,大叔作为武将,能够进入侍卫马军司,也算是大有前途,不再缺乏三衙的历练了。”

    “原来这样,那就好。”高升松了口气,喜笑颜开。

    王秀白了眼高升,笑道:“亏你还是领兵大将,一点也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