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昇眉头一挑,傲然道:“我们的更精彩,希望三佛齐不要让我失望。”

    “打垮他们的水军,一切都按部就班,或许二哥注定会失望。”张过很轻松地笑了。

    李长昇诧异地看了眼张过,撇撇嘴道:“看来改之胸有成竹了?”

    “海船战队不一定决胜海上,他们的那点水师不够咱们塞牙缝的。”张过不屑地笑道。

    “你的意思是.。”李长昇心中一动,暗道这厮好大的野心。

    “山长不是常,以海制陆嘛!二哥也曾率虎翼军威风过,怎么就忘了。”张过轻轻地笑了。

    当大宋侍卫水军远征船队出航时,张通古率大金使团到达行在南京,大宋行朝以极高规格接待,显得颇为隆重。

    张通古态度是相当的傲慢,对大宋礼部接待官吏百般挑剔,甚至对赵谌的称呼极为不敬,直呼赵谌为江南国主。

    尼玛,实在令人不胜愤慨,唐格、李纲等人勃然大怒,殿前司和三衙大帅无不气愤填膺,纷纷要求严办张通古,不惜与女真人再次开战,几乎让南北盟好付水东流,才有了王秀会见老张。

    当然,王秀自然不会给张通古好脸色,哪里是礼节性的笑容,脸上分明是浓郁的杀机。

    张通古似乎并不在意,喋喋不休地道大金皇帝圣喻,江南国主此类话,仿佛大宋行朝真成为藩属。

    王秀一直就静静聆听,待张通古的停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阴森森地笑道:“侍郎是天庆二年进士否?”

    张通古脸色一变,这不是在骂人吗?天庆年号是辽主的年号,王秀分明骂他是贰臣,有那么羞辱人的吗?

    他一双金鱼眼盯着王秀,很不高兴地道:“本使乃上国使节,王相公身为下国执政,竟敢羞辱我,不知南朝是不是礼仪之邦。”

    “上国、下国,是大宋还是大辽?”王秀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简直不把张通古当根毛。

    “上国乃大金,王相公不要欲盖弥彰。”张通古脸色大变,归还河北的一条就是称臣,王秀好狂妄,但他似乎忘记了,南北的谈判还没有正式开始。

    “女真不过占据北方一隅,何时成了上国?哦,就算是上国,那大宋是天下共主,家国天下,张大人乃进士出身,才高八斗贯通古今,应该分得清。”王秀不温不火地戏耍张通古。

    张通古哪里是王秀的对手,人家可是信息大爆炸时代的思维,就算他才思敏捷又能怎样?

    “哎,人心不古,故辽覆亡不过十年,人情冷如斯!”王秀发出一阵感慨,似乎在悲天伶人。

    张通古脸色煞白,不能不当年他还是有志向的,作为蓟北山后汉人,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宋人,对辽的腐朽统治更不赞同。刚刚入仕不久,他就看到辽朝覆亡的命运,立即以父丧为由居家不奉起复,并避居兴平县。

    宋军收燕山,屡屡招用起复,要他担任郡守,但他认准了大宋也是绣花枕头,不过是昙花一现,迟早要被女真人干掉,所以忍住寂寞,以守丧为名拒绝。

    到了斡离不打过来,当时的女真侍中兼知东枢密院事刘彦宗知招揽,他几乎毫不迟疑的应征,成为了女真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