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见王秀不语,道:“李相公不愧国士,与国有利者必然不会加以阻挠,那些食古不化的腐儒,却又另当别论。『言**首*..”

    王秀听沈默话有所指,倒是颇感兴趣,侧身玩味地问道:“腐儒为何等人”

    沈默半笑不笑地道:“赵鼎、张浚非辈。”

    王秀听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并不认为赵鼎、张浚等人迂腐,相对而言这些人走在时代前列都是当代俊杰人物。只是和他希望相差太远,他真正使用的人才,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是他可以培养起来的,还不他尽他的意。

    新的一代,能秉承他思想的人,现在有的刚刚走出书院,也有的正在读书,没有十年、二十年的的磨练,甚至百年的累积,还真不能成为主流。

    他已经等不了了,当代俊杰两两三三联合起来,他们之间是相互争斗,却无一例外对他戒心很重。

    却见,沈默犹豫一下,又道:“难道文实不担心”

    “担心什么”王秀神色古怪地道。

    “燕邸新安大长郡主回归,朝野上下传言纷纷。”沈默的话点到为止,倒是底留下余地。

    王秀眉头微蹙,他听出沈默的意思,淡淡地道:“无外乎打击我有异心,另外上上眼药,将我一军,都是老生常谈,没有太大的新意。”

    沈默点了点头,奉迎二帝并不是谁说了算,女真人绝不会放人,朝廷重臣心知肚明,把新安郡主和二帝北狩联系一起,明显没有安好心,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也没有去深究,就把市面上传言说了一遍。

    王秀一阵叹息,觉得很可笑,缓缓地道:“传言对谁最为有利”

    沈默懵然惊秫,暗骂自己为何没有想到这层,不由地失言道:“难道朝中有人暗中结构文实”

    王秀咂咂嘴,冷笑道:“政见不同你就说出来,却用卑鄙伎俩,实在过分。”

    “有何人会对你如此构陷,此人不除,假以时日,文实必然会受其害。只是此贼藏于暗处,要设法将其挖出,绝不能姑息养奸。”沈默忧虑地道,他心中早就圈定了几个人,只是不好直接说出来。

    王秀冷冷一笑,道:“利用新安大长郡主将我一军,好啊既然人家出招了,我们不能不解。好了,会之他们也该到了,今日聚饮,识之兄定要多喝几杯,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题,太没意思了。”

    就在大宋行朝一切如常时,远在北方的上京,吴乞买在上个月就走完人生历程,合剌继承了大金皇帝宝座。

    粘罕做为国内最大的守旧贵族,更无一人可与之比肩,连吴乞买也无可奈何地迁就,就不要说刚刚继位的合剌了。

    当年,吴乞买为了控制新征服的地区,以汉制设立枢密院,辅佐都元帅府左右副元帅掌握大军。

    天会三年,吴乞买迁枢密院于燕京,由刘彦宗担任枢密使辅佐斡离不。粘罕为了分权奏请在云中另建一所枢密院,由时立爱主管院事,人称之为东朝廷、西朝廷。

    天会六年。刘彦宗病死,东枢密院由他的亲信韩企先把持,斡离不死后,他趁机把东、西枢密院合并,由韩企先与高庆裔二人担任正副使,将这重要衙门控制在手中。

    应该说是,即控制都元帅府征战,又掌握枢密院的调兵,集大金的兵权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