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脸色很平静,一点也不觉得兀术客气,拱手回礼,玩味地道:“贵军围的神京是水泄不通,百万大军所向披靡,不能不防啊!”

    这话寒掺人啊!要换种场合换个人说百万大军,那就是巴结兀术,说金军的威风,他说出来那是相当的气人,兀术脸色变了三变,还是咬着牙笑眯眯地。笔)痴(中e

    说着话,两人到了一起,他们相互又各施一礼,王秀才笑道:“希望郎君此来,能化干戈为玉帛,让军民得以生息,天下苍生所愿!”

    “愿如大人所言!”兀术眨了眨眼睛,心里却一阵寒掺,王秀真会做秀啊!同样的话换成另一人,他绝对相信是真的冤枉,王秀这厮恨不得再打两年,但里子非薄面子不能薄,微笑道:“我与两位都统军,又何尝不想作甘泉之饮。”

    “哈哈,如此,你我是想到一块去了,这样吧!今日先宴请贵使团,权当进地主之谊,有事明日再谈,如何?”王秀的笑是那么的真诚,连萧庆都有点迷糊了。

    “今个,先将双方意图说个明白,也好让大家放心。不然,你我都食不甘味啊!”兀术笑眯眯地道,他是寸步不让。

    “那好,我等便去宣徽院。”王秀见兀术这么痛快,也就主随客便了。

    平平淡淡的几句话,有些人不知所以然,但两人经过短促的较量,笑的那么真诚,实际笑容背后无不是精明的算计,充满了隐晦的火药味,张叔夜是听的明明白白,他心中亦是有了计较。

    副使萧庆走了过来,听到王秀说是去宣徽院,大为不满,傲然说道:“宣徽院乃是主四方藩属进贡的衙门,我大金又不是南朝藩属,和谈在此恐有不妥。”

    王秀冷眼望着萧庆,感到有必要打一打这厮的锐气,免得其盛气凌人,当下笑道:“礼部毁于大火,这和谈大事如此庄重,总不能随意选一衙门吧?宣徽院在我大宋亦是高品衙门,暂做议和会谈场所,总不会下了萧大人身分吧?”

    他隐讳地说出众多官衙被金军焚毁,讽刺萧庆不顾己方暴行强人所难,不知趣味。

    萧庆面色呆了一呆,当着许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而兀术有没有表示,只得强忍怒火,干笑了几声。

    “好了好了,就客随主便、客随主便,既来之则安之嘛!”兀术暗骂萧庆多事,面子上还不得不装出大度。百度搜索≥筆≥癡≥中≥文

    “还是郎君有大将风度!请。”

    兀术嘴角一抽,旋即一阵大笑,王秀亦是放声大笑,在众人的差异中,二人与张叔夜一同入了宣德门,却将萧庆抛在后面,由较低一级的礼部官引入。

    就在兀术入城时,一支金军马队从京畿西部向西南而去,就在这支部队行军队列中,银术哥骑马缓缓而进,转首看一名猛安,道:“高猛安,如此绕路还要多久?”、

    “一天一夜,必到。”高升面无表情,策马缓缓而行。、

    “好,传令各部加速前进。”银术哥挥动马缰厉声道。

    宣徽院主客大堂,孙傅、唐格、张叔夜、秦桧、王秀人与兀术、萧庆各坐一边,茶毕闲谈渐渐进入主题。

    孙傅、唐格等人与兀术、萧庆谈议和款项,张叔夜、秦桧倒还能据理力争,双方气氛逐渐紧张。

    王秀却没有说一句话,同样,兀术的话也是不多,只是萧庆在与张叔夜、秦桧二人争论。

    “称臣,割让河东、河北及京东,岁币百万,这三项一个也不能少。我陪同与郎君前来,不是听南朝诸位执政讨价还价的,此乃我大金北归的条件。”萧庆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