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上,兴庆任德仁的府邸,江云却见到了任得敬(权倾大宋1007章)。(.

    任得敬却冷冷地看着江云,仔细打量这个人,他敢断定此人绝对是大宋的使臣,心念百转,压下腾然的恶念,却冷冷地道:“你能来回边地,的确有几分本事,却连濮王谋逆也能知道?真不知该怎样去说。”

    江云见任得敬目光毒辣,如同一头老狐狸,让他隐隐有危险的感觉,这不是现实感受的,而是从对方眼底身处探查道德,他却毫无迟疑地道:“在下行走边界,那是过着刀剑舔血的日子,要没有些许本事,早就被人啃的不剩骨头了,怎能在此见尚书令。”

    任得敬眉头一挑,轻挑地笑道:“你也算是实在人,却不太老实。”

    “哦,在下不知大人何意?”江云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妙了,他暗自做好暴起的准备。

    “三日内濮王谋逆,以你的本事该能知道。”任得敬那笑容,简直虚伪到极点。

    “多谢大人,在下实在愧不敢当。”江云脸色平静地道,他有自信三步内,绝对能斩杀任得敬,却权衡很不够本,斩杀区区大臣,怎能和搅乱兴庆相比,才没有率先动手。

    “却不知阁下是职方司,还是机速司使臣?”任得敬依旧笑眯眯地,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一旁的任德仁浑身一抖,他早就怀疑江云身份,甚至揣测这厮就是南朝使臣,却听任得敬说出来,还是被惊到了,不由地狠狠瞪着江云,一个不对就呼叫护卫。

    江云并没有任何惊讶,更没有丝毫惊慌表情,就这样很轻蔑地看着任得敬,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

    李仁忠府邸中,那征末浪在坐,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昔毕长绝不能用,还望大王三思。”那征末浪瞪着李仁忠,非常不甘心地模样。

    那征末浪转任省嵬城监军,昔毕长外放任西凉都统军,他们二人都没有赴任。

    其实,省嵬城有几名正将典兵,正在加强防务,连罔存礼还没有上任,他多留几天也是正常,昔毕长那就是幌子,如今整个西凉都是宋军天下,甘肃军司屡战屡败,要不是右厢几大军司不断压制,邵兴早就挥军东进,那还会留在西凉,这厮怎么敢再去赴任,好死不如赖活着。

    李仁忠也非常头疼,他也知道昔毕长不是担当一面的人才,却不能不用,因为他已经没几人可用了,不得不委婉地道:“昔毕家族也是大族,昔毕长是一方大帅,或能担负重任,至少能够聚集兵将。”

    那征末浪摇了摇头,沉声道:“大王,事关重大,众人都是冒险跟随大王,断不能有任何差池。”

    李仁忠默默颔首,他承认那征末浪说的不错,谋逆是拿着脑袋博取富贵,可以说用整个家族做赌博,党项人的争斗和大宋行朝不同,一旦失败将是灭族,断不能有任何瑕疵,难怪那征末浪反应很激烈,他要是有人可用,绝不会用昔毕长独当一面。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担负守备,哦,三日内准时动手,你还有什么建议?”李仁忠不可能舍弃昔毕长,毕竟昔毕家族在兴庆是大族,拥有很大的能量,就是用人顶,也能多出几分胜算来,那征末浪虽说有才,却是家族中不显山不显水的人物,无法让那征家族支持他。

    “没有,我来担负军锋,人不需要太多,大王定要选择精锐才行。”那征末浪脸色郑重地道,发动兵变可不是玩的,必须要一击必中,绝不能留任何余地。

    “放心,三百死士全部给你,我来为你支撑。”李仁忠脸色变的狰狞,他是下了血本,定要一举成功。

    “也好,希望不要有纰漏。”那征末浪稍加沉吟,神色坚定地应承下来,既然打上李仁忠的烙印,那就全力以赴。

    “绝对不会,此番要一击成功。”李仁忠阴森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