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先生的学说,我专门留了一年,发觉他们的图腾石刻,与先秦有几分相通,甚至他们的祭祀,也和记载的颇多相似。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薄章说的有几分兴奋,目光闪烁不可预的光芒。

    “大概说说。”王秀颇有几分兴趣,相比那些士人的龌龊,他对航海地理大发现更感兴趣,那可是天赐之地啊!能够抢先一步的话,对于后世的影响可想而知。

    薄章倒是没有推辞,他用最简练最朴实的话,把从三佛齐出海之后的路程见闻,一五一十地叙述出来。

    大家几乎被吸引了,要说王秀也说过,薄章从另个角度阐述,那是身临其境的说法,让人感觉不一样。

    李长昇目光闪烁,自言自语道:“本以为纵横海外,海阔天空,却不想天下如此之大,倒成了井底之蛙!”

    “呵呵,三哥,你倒是好感慨,却不知六哥生死之间,不知从鬼门关来往几遭,你要是去了,才知道南海风波相比重洋,简直就不值一提。”王秀洒笑不已道。

    “却是我浅薄了,先生,既然天地之大,那么多无主之地,那就要去征服。”李长昇目光闪烁,他和张过不同,张过是战术大家,用兵诡异残暴,他却着眼战略,对王秀的方略理解很深,知道王秀的移民政策,薄章的远航未尝没有远征的味道。

    王秀非常赞叹地看了眼李长昇,却没有表示同意,平静地道:“山海经所述东山,正是殷人后嗣栖息之地,也算是中国所有了!应该让他们看到故土。”

    刘仁凤嘴角猛抽,这话说的太不讲理,分明是赤裸裸占有,还要说的那么好听。

    他也深受王秀学说影响不假,却有着自己的独特理论,更加偏向于理学夷狄论,是想泱泱华夏地大物博,何必不断占有蛮夷土地,南海上做的就有些过分了,还想着万里外的不毛之地。

    就算是殷人后嗣又能怎样?儒以周为正统。

    “茫茫大海,比南海内湖还要凶险,我们正在经营南州,对那片土地暂时力所不逮,却也要去关注一二。”

    李长昇慢慢颔首,王秀下了定论,大宋的海外战略,是到了延伸时了,就算暂时不能顾及,也要做好长久的推演。

    “先生,南海就凶险莫测了,看地图的大洋万里波涛,恐怕。。。。。”刘仁凤非常不赞成,却碍于薄章辛苦不便明说。

    “向西,我们要打破西海诸强,必须先经营好南海,这是数百年才能完成的。向东,乃上古真正的扶桑汤谷,无论如何要拿下来,那里可是不亚于中国的富庶之地,绝不能让任何的中国苗裔流落他乡。”

    薄章认真地点了点头,正色道:“先生说的是,那里气候温润,四季分明,我带来了不少种子。”

    “哦。”王秀眼前一亮,怎么就忘了这茬,种子,玉米、土豆、红薯的种子,这绝对是划时代意义的。

    如果,能够大规模的种植,人口压力就能得到解决,地域性的恶劣条件,也能得到改善,就算是农户仅有三亩地,也能收获大量粮食,而不是仅仅糊口。

    大宋自开国条件恶劣,虽说未能有汉唐的辽阔疆域,却是因祸得福,有了大一统皇朝所不具备的优势。

    它甩掉了因战略和过度开垦,环境遭到严重破坏的西北和北方,占据富庶的中原和江南,这就让整个皇朝避免被恶劣地区所拖累,富庶地区的财富,得以留在内地循环,而不是赈灾贫困地区,狭小的国土也让人们把目光瞄向了海洋,开拓了国人的视野。

    如今,朝廷已经收复定难,拿下了整个河西,北伐势在必行,对北方和西部的扩张,也纳入朝廷的大策,这就有了现实的压力,恶劣地区和人口的负担,都摆在庙算中。

    虽然,他加大了对水土破坏地区的保护,甚至不惜放慢发展马政,也要尽可能保护恢复西北植被,却不是朝夕可以达到的工程,这些收复的故土,迟早要成为动乱的源泉,这并不是以当政者清明昏庸所决定,而是自然气候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