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姜婶脑后五色虹光渐渐收缩,她体内道韵亦随着虹光轮的收缩而不断消减,不知回向何地。

    她泪水涟涟,眼望向黑暗里尤在放射层层宝光的僧袍男人,从其身感应到了宁静祥和的气息。

    这气息让她不由自主生出亲近之心,但身体本能却又抗拒着她靠近对方。

    姜婶朝僧袍男人跪倒,不断出声哀求道:“请您放过我,求您放过妾身吧……”

    她脑后虹光已仅剩脸盘大的一圈。

    体内道韵在眨眼间亦流失了将近八成之多。

    即便僧袍男人开启法眼,洞见诸气流转,唯独无法查见姜婶自性道韵流向了何处?

    他心下疑惑愈深。

    眉心透发阴惨绿意的法眼悄然合拢,四周漆黑不见五指的幻象亦在他动念之间,飞快崩散。

    姜婶神魂跌堕回肉身,入目所见依旧是自己卧房的情景。

    方才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但破开的窗户、眼前站立的男人却让她明白,那并不仅仅只是一场幻梦。

    她看着男人,眼中流露浓浓的恐惧之色。

    “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男人含笑看着姜婶,温声道,“你须真诚回答我。

    可否?”

    他露出这样温和的笑容,一瞬间便令满室生春。

    姜婶如沐春风,下意识地点头应声:“好、好。”

    “善女子,如是对地狱主说谎,当堕金刚地狱,不得超度。”男人双手合十,眉心流溢金光,滴落诸气之间。

    于他背后刹那呈现出三目水牛头颅的神魔虚影。

    虚影只照了照姜婶,径自散去。

    被那神魔虚影映照己身,姜婶顿如堕冰窖般遍体生寒,她看不见的冥冥之中,却有一根若有似无的丝线弯弯绕绕,勾连到了男人背后的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