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破晓,海风碧云,独有一艘游艇在海面上飘荡。

    这日,陈轻接到蒋伯南的通知,早早随同赶了过来,一直抱着蒋成成跟在这对夫妻身后静静等候。

    同陈轻一样安静的还有她怀里的眨着一双大眼的蒋成成,他虽小小的一个却分外的审时度势。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他一改往日折腾人的做派,竟然罕见的乖乖的窝在陌生人的怀里。

    他睁着清澈琉璃似的大眼,小手攥成拳,撇着嘴追随着小母亲的身影。

    陈轻眼见这对夫妻难分难舍,最后又含泪分别,听着蒋伯南暗含深意的嘱咐,心下百感陈杂。

    她自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姑姑相依为命,考入军校后又进入部队,勉强算是步入正途,自h土阶级跨越进了另一个阶级。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她的姑姑的身T竟检查出了问题,急需要一笔钱治病,她执行任务时因此分了心神,不小心受了伤退了役。

    因着这些个事,她这才听从上级介绍,接下保护这蒋家太太的单子,只为拿下高额的佣金挣钱为亲人治病。

    此番临行前,蒋伯南特意透露出为她姑姑的病情打点过,她面上不动声sE,却深知这些人上人的雷霆手段。

    且不说姑姑在蒋伯南手上,对方用权利先这般费心,她心怀感激之余,自然也会做好相应的工作。

    陈轻收回纷纷思绪,抬眼间见姜婷摔倒,连忙上前查看,“蒋太太!”

    猝不及防间,她迎上姜婷一对似水盈盈的泪眸,竟有些不敢直视,“你还好吗?”

    姜婷跪坐在游艇的甲板上,抬眼已不见蒋伯南的身影,这才转过头含泪问眼前的陈轻:“你告诉我啊!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轻向来冷漠的面容微动,她的眉头微蹙,虽心有猜测,却不敢妄自多言,只轻轻回道:“抱歉,蒋太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从命令过来保护你。”

    姜婷含泪一怔,原来陈轻她也不知晓吗?她越觉前路迷茫,垂眼又见无辜单纯的N娃娃,不由得m0了m0泪珠子,强行打起JiNg神。

    她忍住泪水想起身,可脚腕却疼的让她跌坐在原地,刚积累的勇气一下泄了个g净,眼眶不禁又热了起来。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陈轻知晓这蒋太太不同外界传闻,是朵实打实的温室娇花,未受过什么罪,经历不得风雨。

    但她受蒋伯南所嘱托,务必要照顾好这对孤儿寡母,也对岛上的一些事宜有所了解,暗衬着这最艰难的时刻还未到,怎么就哭的如此伤心了?

    她往日都是同姜婷在车上说上两句话,虽对方总是对她Ai答不理的,但好歹情绪是稳定的。

    这会子乍见这纸做的的人又要落泪,她也没个哄人的法子,真真是怕哭坏了她这金贵身子。

    她当即出声转移姜婷的注意力:“太太,是不是脚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