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套装的秘书小姐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等了片刻,听见里面的总经理回复,才谨慎打开门。

    “白总,这是艺人部交上来的一份支付申请,请您审批。”

    白浅一身藏蓝色西服,从电脑前抬头,扫了眼秘书递过来的文件,正要签字,却听一声闷响。

    两个人都顺着那声音的来源看去。

    白渽闲散地躺在会客沙发中,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很有节律地摔着弹力球。

    掌心二分之一大小的蓝色弹力球经由地面弹到落地窗厚实的钢化玻璃上,每次都准确的回到他手中。

    砰——

    刚刚那下尤为大力,像他骤然的心烦。

    白浅斜他一眼,签了字,示意秘书赶快出去,然后走到沙发前插着裤袋,俯视赖在自己办公室一下午的弟弟。

    “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渽悻悻瞥他一眼,手上摔弄弹力球的动作不停,娴熟得不用目光都能够轻松抓住。

    “怪你。”

    白浅已经被他说烦了。

    “咱妈早上问我为什么昨晚没回家,我就顺嘴说钟弥病了。我哪知道咱妈会去看她?”

    他歪歪头,觉得不对劲儿。

    “所以你这一下午都在折磨我?”

    亲兄弟啊亲兄弟。

    白渽烦闷地闭上眼,弹力球也如被磁铁吸住般回到他掌心。

    他应该预料到的。

    毕竟计划之外总有意外。

    白渽凌晨给白浅打电话,是希望他能够约她出来,以练习生相关工作的名义多开解她,继而打听她以往的感情生活。

    白渽最开始以为钟弥是个阅人无数的主儿,毕竟美丽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