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见自己的婆娘一来就得罪人,不由得沉下脸,“能不能管管那张嘴?我们是来求宁王的,还得罪宁王府的人,且又不知道人家什么来头,净是胡闹。”

    刘夫人撇嘴道:“管她是什么人?出现在这宁王府,又没听过宁王说娶亲,还能是好人家的女儿?好人家的女儿能未曾婚配就住进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女人罢了。”

    “甭管她是什么女人,总归人家如今在住在宁王府,若还想着佳音能回来,就收敛一下,别回头把宁王也给得罪了。”刘大人恨铁不成钢地道。

    他一辈子,虽不说刚直不阿,但是行事也有自己的原则,愣是被家里的女人拖了后腿,弄得他现在落了个糊涂的名声。

    刘夫人心里烦躁,被丈夫说了一顿,不禁也来了气,“在心里,我就是那种净得罪人的吗?”

    刘大人就见她又要犯浑,无奈地道:“行了,有什么矛盾我们回去再说,别再叫人笑话了。”

    刘夫人憋屈地忍住这口气,端着茶水喝。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听得有人进来禀报,“王爷回来了,他回去换身衣裳就过来。”

    “有劳了!”刘大人拱手道。

    刘夫人见自己夫君贵为尚书,却要对一个小厮如此客气,想起自己家里的局面,不禁心酸,也收敛了火气,不敢再张扬。

    过了一会儿,便见宁王与铁痕走了进来。

    宁王一身青衫,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监国,总感觉行动之间有了几分霸气。

    刘大人站起来,拱手道:“参见宁王!”

    刘夫人也站了起来,福身道:“参见宁王。”

    宁王见到两人如此客气,心里着实也有点伤感,到底曾经是岳父母,算是一家人。

    “二位快请坐,不必这么客气的。”宁王说。

    刘夫人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悲声道:“王爷,救救我们佳音吧!”

    此举,把宁王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起她,“夫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刘夫人巍巍站起来,看着这个曾是自己女婿的玉树一般的人儿,不禁悲从中来,“佳音不懂事,是我们教得不好,王爷,佳音如今……她很惨,去找她吧。”

    宁王神色一紧,“她怎么了?”

    刘夫人哭着说:“国师说她怀了鬼胎,那鬼胎弄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净爱吃活物,今日国师才从府中离开,说是要带她到国师府去住,可她死活不愿意,去劝劝她,那孩子不能要啊,那是鬼胎啊!”

    “龙柒柒今日去找她了?”宁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