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求之不得,去了炉旁的一张方形大椅上便坐了。

    萧然瞧了瞧林珑红润的面色,并不像是在外挨冻受寒的样子,方放心道:“方才去哪了?怎去了这般久?”

    林珑扬起下巴指向隔壁,“在那院呢,太子府的公公不让进,想来是不愿意旁人听到你们的秘密吧。”

    萧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上,手撑下颌瞧着林珑,“也没什么,太子府想让我早些将案子断清楚,最好将两具女尸案都推到秦志远身上。”

    林珑不禁讶然,不懂为什么萧然要将这些事告诉她,萧然又道:“那宫里的王公公又想将第二起案件放在相府,你说这究竟该听谁的?”

    “……”林珑狐疑地看着萧然,“大人,第二起该不会是皇上的意思吧?”

    萧然摇头,“不是。”

    林珑放心道:“那就听太子的啊。”

    “可是他们是揣测完圣意后才行的事。”

    “啊……”林珑也纠结了,若以她的猜测,蒋珍珠多半是秦志远所杀,第二起栽他身上倒也不算太过让人难以接受,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可是萧然这种处境,倒真的是有些为难,“那大人的意思是?”

    “先据实查吧。”萧然轻叹了口气。

    林珑只觉他这样左右为难十分可怜,怪不得从前听说前几任府尹任职都不超过一年呢,前任府尹还是被直接获罪贬官的,她不禁微有些怜悯,好心提醒,“大人,听说往届府尹任职时间都不长,您可要好好为以后打算才是。”

    萧然依然愁眉不展,“你也知我处境艰难了,初来京城,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人。”

    “怎么会?”林珑一拍胸脯,颇为义气地开口,“我和陈家兄弟都会帮大人的。”

    萧然的手已经抓住了林珑放在椅背的手,眼神透着期望,“不会弃我?”

    “不会。”林珑反手便握住萧然的手,眼中尽显真诚。

    门外的陈七望见这一幕,只觉自家大人越来越幼稚了,他不由得轻咳一声,方大声道:“大人。”

    萧然扬起唇角,心情甚好地侧头望向陈七,“何事?”

    这番做派哪有半丝难受的模样?林珑只觉自己好似又被耍了,忍不住瞪了神情愉悦地萧然一眼。

    陈七故作不知,揖手道:“方才去相府问了,果然如秦志远所说,那尸体真不见了,而且也确实闹过一段时间鬼,闹得杨夫人都差点小产,后面加强侍卫,又请了道士来除邪,方才安宁。”

    “可有查秦志远和那侍女的来历?”

    “十年前发过大水,秦志远父母都得了瘟疫死了,他运气好,被救活了,后来一直在酒楼里做事,一年前碰着相府要人,他便塞了银子进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