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伙计又加重了不行这二字,江扬终于懂了,脑中活络地开始思索着林珑身边可能不行的人。

    萧大人?不,不可能。

    陈五?陈七?陈九?

    不,不,不,都不可能,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有这个问题,心里有着事,拿了药她便去了厨房,如果是府里的人煎药熬药非得经过厨房不可。

    谁想一进厨房便瞧见厨房靠墙的木质案桌上放着一包药,他不由心念一动,“徐婶,这是谁的药?”

    徐氏在这厨房里已经做了五六年了,跟这些捕快们熟悉得就像是一家人,她笑道:“林姑娘拿来的,说是外间淘到的秘方,补身体的,让我放在给大人煲的汤里。”

    江扬心中莫名猛地一缩,自己居然无意中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怪不得萧府尹二十五了,还没婚配,原来身体有隐疾啊……

    果然这方面不能看表面,瞧着外面壮实得很,里面竟然是这般虚,想到此,只觉平日里对萧然的尊敬敬畏之心都弱了几分。

    再次踏出厨房正门的他只觉神清气爽,迎面遇到一小捕快,“江头,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我开心吗?”

    “嘴都快咧到耳朵了,您说呢?”

    “哦,没事,就是开心。”

    “江头,晚上没事咱们喝一杯去?今日里我家杀猪。”

    “你家杀猪你不在家看着,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爹在家看着呢,请的张屠户杀的猪。”

    江扬不由赞道:“他可是好手艺,我家都是找他。”

    小捕快笑道:“是啊,下了差同我一道去吧,听说您新得了好酒,不要小气嘛。”

    话说到这,江扬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早就馋那一口肉了,特别是猪下水煮在一起的那个味啊,哎呀,想想都馋,“好,我下了值就去拿酒,你在家等着。”

    两两商定,江扬下差后果然回家提了壶酒去了小捕快家里,一醉方休后,江扬的话滔滔不绝地从他嘴中一泄而出,包括萧然不举……

    第二天当值时,这个消息一传二,二传三,三传五……

    萧然进入前堂升堂时,只觉气氛怪异,向来善长谋算人心察人心意的他第一次有些迟疑了,这些人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他暂定心神,唤来陈七,如此耳语一番,陈七退下。